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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是個不受寵的主,婚禮當天直接被男人放了鴿子,成了整個寒城上流圈的笑話。
兩個多月前,江恕將她帶回別墅之後便丟她一個人在這,甚至連帶她來的第一天,都沒有陪同她一起進門。
過家門而不入,六十多天不聞不問,怎麼看都不像是真正的女主人少奶奶該有的待遇。
甚至連個小情人或是暖床的工具都算不上。
大抵是方才的動靜太大,驚擾了住在一樓傭人房的老管家徐媽。
徐媽對溫凝這個乖巧膽小的丫頭倒是喜歡照顧得緊,睡眼惺忪尋著光過來,看見溫凝手上的傷便緊張得不行,一下子什麼睡意都沒有了,偏頭嚴厲地瞪了眼乾站著的惠芬,忙找來藥箱給溫凝包紮。
「哎喲,怎麼弄的,傷口還挺深的,溫小姐您忍著點,酒精消毒會有點兒疼。」徐媽滿臉關心。
溫凝眉眼恬靜,心下很是動容,她寄人籬下慣了,也沒見過父母,從沒被人這麼緊張過,以往的傷遠比這個嚴重,頂多沖沖水,忍著疼慢慢挨,酒精味都鮮少聞過:「沒事的,小傷不疼,睡一覺就好了,徐媽您別擔心。」
溫凝笑了笑,徐媽沒聽她的。
「小丫頭面板嫩著呢,哪有不疼的,萬一沒養好再留下疤就不好看了,注意著點,這幾天都別碰水,徐媽盯著每天給你換藥昂。」
溫凝點點頭,道了聲謝,想想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估計也留了不少,以往不在意,倒是剛剛徐媽說的話提醒了她,萬一江恕看見了,會不會嫌她不好看啊……
想到江恕,她又開口問:「江恕他……快回來了嗎?」
徐媽沒抬頭,顯然不敢看她的眼睛,隨意扯了謊安慰到:「先生忙,咱們先生事業做得可大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也是正常,您別多心。」
然而再忙,哪有婚禮都不回來參加的道理。
一整天,江恕都心不在焉,無論在做什麼,腦海里總能浮現溫凝穿著婚紗,一個人置身禮堂的模樣。
明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卻莫名對了他的味兒。
手機適時響了,江恕掃了眼號碼,是御乾灣別墅打過來的,男人抬抬眸,接了起來。
溫凝已經重新睡下,電話那頭是徐媽。
「她挨欺負了?」他本就被溫凝那張照片惹得心癢了一天,此刻眸色森冷,「哪個孫子動她的。」
徐媽心疼溫凝,一五一十說了。
掛了電話,江恕微皺著眉頭給任天高打了個電話。
江恕:「回國。」
第2章
溫凝一整晚都睡不踏實,迷迷糊糊醒來時不過早上五點。
江恕仍舊沒有回家。
褪去昨日厚重的婚禮妝,少女的面板倒顯得更加透亮,像剝了殼的雞蛋一般嬌嫩,稚氣滿滿,徐媽想不明白這樣的小姑娘,也不知造了什麼孽,要吃這種的苦頭。
「太太,餓了吧?想吃什麼跟徐媽說,徐媽給您做去。」
溫凝眼角微垂著,看起來沒什麼精神:「都好。」
徐媽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我沒事。」溫凝扯嘴笑了笑,說話聲輕輕的,「徐媽,您先去忙吧,我想再睡一會兒,有點兒累了。」
明明委屈的是她,可首先想的還是安慰旁人。
被窩裡溫凝縮成一團,手攥成小拳頭抵在唇下,覺得眼眶有些熱的時候,便張口咬住手背,用這種最習慣的方式來忍住難過。
夢裡大概還是哭了,昏昏沉沉睡到七點多,醒來時,枕頭濕了一處。
廚房裡,女傭惠芬沒好氣地在料理臺前熱菜。
徐媽沒忍心把溫凝叫醒,只得吩咐廚房隔半小時把飯菜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