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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沉重的負擔;但隆重的禮儀尚未結束,樞機主教先去更衣,現在他回來了,穿著一身紅衣服回來了,這符合他尊貴的身份,然後又進到屋裡同傘蓋下的國王談話,一連兩次摘下樞機主教圓帽接著重新戴上,國王也兩次摘下自己的帽子接著又重新戴上;第三次由後向前邁四步去迎接他,最後兩人都戴上帽子,一個坐在上邊一點,另一個坐在下邊一點,簡單交談幾句,說完以後就到了告別的時候,脫帽,戴帽;但樞機主教還要到王后房間,把剛才的禮儀分毫不差地重複一遍,最後樞機主教才到小教堂,那裡要唱“讚美上帝”,上帝無奈,只得忍受這些創造發明。
回到家裡,巴爾塔薩爾把看到的事情告訴了布里蒙達;因為已宣佈有燈火,晚飯後兩個人走下山坡,到了羅西奧廣場,但這一次火炬不多,也許是被風吹滅了,這無關緊要,因為樞機主教已經有了小圓帽,他睡覺的時候必定把小圓帽放在床頭,到半夜時分沒有人的時候會起來觀賞一番;我們不要怪罪這位教會王子,因為從虛榮的角度來看我們都是人;一頂羅馬專門製作、親手授予的樞機主教圓帽,既然不是大人物們貌似謙遜玩的惡意把戲,那就是他們的謙恭完全可信,真正的謙恭是為窮人洗腳,樞機主教過去這樣做了,今後還要這樣做;國王和王后過去這樣做了,今後還要這樣做;可是,巴爾塔薩爾的鞋底已經破爛不堪,腳也很骯髒,這是讓樞機主教或者國王有一天跪在他面前,用麻紗布、白銀盆和花露水為他洗腳的第一個條件,但他必須滿足第二個條件,即要比現在達到的貧窮程度更加貧窮;第三個條件是他必須因其品德高尚被他們選中。他要求津貼的事還沒有訊息,他的保護人巴爾託洛梅爾·洛倫索神父的一再請求沒有起什麼作用;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被人家以隨便什麼藉口趕出肉店,不過還有修道院大門口的湯和教友會的施捨,在里斯本餓死並不容易,這個人民已習慣於缺衣少食。這時候唐·彼得羅王子降生了,因為是第二個,所以只有4位主教為其進行洗禮,但他的優越之處是樞機主教參加了洗禮,這在他姐姐那時候還沒有;傳來訊息說坎波·馬若爾被包圍,敵方許多士兵喪生,我方陣亡的很少;也許明天會說我們的許多士兵陣亡,敵方士兵喪生的很少,或者說雙方傷亡不相上下,這隻有在世界毀滅之後,清點雙方死亡人數時才能說清。巴爾塔薩爾向布里蒙達講述戰爭中的事情,她拉著巴爾塔薩爾左臂上的鉤子,彷彿拉著他的真手一樣,而他也覺得記憶中的皮肉感到了布里蒙達的皮肉。
國王前往馬芙拉選擇修建修道院的地址。就建在這個叫維拉的山頂上吧,從這裡可以看到大海,充足的甘泉可以澆灌未來的果園和菜地,這裡的聖方濟各會會主們不會不如阿爾科巴薩的西斯特爾會的會士們善於耕種;對聖方濟各·德·阿西斯來說,有一塊荒地就足夠了,但他是聖徒,已經死了。讓我們為他禱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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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個太陽”的旅行背袋裡多了一件鐵器,這就是阿威羅公爵莊園的鑰匙;巴爾託洛梅烏·洛倫索神父需要的磁鐵運到了,但他保守秘密的那種物質還沒有來,總算可以提前開始建造飛行機器了,並且可以實際實施僱用巴爾塔薩爾作飛行家的右手的合同了,因為不需要左手,就連上帝也沒有左手,神父就是這麼說的,他研究過這個問題,一定對此非常瞭解。科斯達·多·卡斯特羅離聖塞巴斯蒂昂·達·彼得富拉莊園很遠,每天來來回回不方便,布里蒙達決定放棄這個家,跟“七個太陽”隨便到什麼地方去住。損失倒不算大,一個屋頂,三堵搖搖欲墜的牆,第四堵牆因為是幾個世紀前建造的城堡的城牆所以非常堅固,在那裡經過的人不會說,你看,這所房子空著,而是說,別住在裡面,用不了一年的時間牆壁就會倒塌,屋頂就會掉下來,只剩下一些碎土坯或者一堆土;但就在這個地方,塞巴斯蒂安娜·馬麗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