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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間,劉曄見其人年約三十,行止從容,頗有風度,立時問道:“使不似凡俗,敢問名姓為何?又是為何而來?”
“某姓孫,名乾,表字公,師從鄭公,因性愚鈍,故而晚成出師,只於今歲前時仕於孔北海。”
雖為十萬火急的求援之事,但也並非一句話就可以說得劉曄立時決意再次出兵,這名為孫乾之人卻又是一派不驕不躁模樣,謙然回答道。
“竟是遍注經學之鄭公高足?曄前時途經北海,已聞鄭公於家鄉高密一帶設堂教學,惜時辰不許,故而未曾拜訪。卻不知鄭公身體安好?今公此來,又所是何事?”
對於以畢生精力遍注儒家經典,使經學進入了一個“小統一時代”,名副其實的泰山北斗鄭玄,劉曄也是早聞其聲名,儒家學說本身並非一無是處,只是後世之人學了迎合統治的需要,實行“愚民政策”故而篡改地面目全非罷了。而孫乾也並非無才之輩,他於內政方面才能與糜竺相比絲毫不差,是原本劉備手下重臣,對於他的名字,劉曄也是有些映象的,只從他問話的語氣,徐州的重臣們立即就知道這位求賢若渴的主子又在打著招賢納才的主意了……
“乾代吾師多謝明公之關心,吾師雖年近七十。然身體康泰,精力充足。而乾此來,卻是受孔北海之命,因北海之危,請明公兵再救。”
孫乾依舊是不緩不急地道來,看來他對於孔融也談不上真正的誓死效忠,只不過是食其俸祿,分其憂愁罷了。
“北海國周圍黃巾餘亂已清,且袁顯思大軍在彼,怎會再遭強攻?”
劉曄心中一動。雖然已經想到了關鍵,但口中還是驚訝地問道。
“稟明公!正是袁譚不宣而攻,突襲之下直圍劇縣,乾幸得數百壯士護持,方能突出重圍!”
對於劉曄與孔融地那一段往事關係,在出前孔融已與孫乾講明,而一路所見所聞,再加上自己的猜想。孫乾已經知道劉曄是一個極能識得大勢,又有自己主張之人。如果劉曄願意救援,不用他多說,自然會達到效果,若劉曄不願去救,就算他費盡唇舌,那也終是無用!
故此,孫乾索性只講事由經過,而不講什麼大道理和再三請求。事曄已知曉。公遠來辛苦,還是先下去休息,有了結果自會再派人通知於你。”
正如孫乾所料,劉曄並不需要別人來一齊勸解說服他作出某項決定,他只需要透過各種突事件也鍛鍊自己。並著屬下文臣謀士們。
“是!”
孫乾再拜一禮,然後就退下了。
而劉曄也透過這些表現確定其為一個辦實事之人,看得他背影消失。再問於諸人道:“卿等以為如何?”
“青州之地,並非明公管轄,先前明公能夠往救,卻是賊圍城池,故而名正言順。今袁孔之爭實難說究竟誰是誰非,屬下以為,明公不應在此局勢不明情況下冒然出兵,而結怨於袁氏。”
最先表態的,是後來居上。頗有些劉曄手下。徐州文臣第一人的張昭。他在劉曄離開大半年時間內,將諸事處理的井井有條。雖其秉持絕對公平的作法,不賣面子的剛正作風得罪了不少人,但張昭從不謀私利的性子還是贏得了眾人敬服。
一言概之,“敬而遠之”就是大部份徐州官員們對於張昭的私下態度,但同樣,他這樣的性子也贏得了不少人地欣賞,從而結為友人,陳登、陳群兩個就是其中代表。
“竺以為子布所言有理,青州之爭事小,但卻牽涉到明公與袁冀州關係,就算真要出兵,卻也只能以調停為名。”
稍後,糜竺也表示了自己的意見,他的身份可以算是徐州實權人物中第二位,所說話語份量自然不輕。
而在劉曄手下,非特急時候都有這一場聽取意見程式的,就算劉曄因為有自己的主張而不納言,他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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