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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筠不盡信,卻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想來孩子大了是有了些別的心思。可這事兒也確實讓她發愁,一時半會兒之間,她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差事兒能讓纖哥兒去做,也不好勸她繼續留在富月齋裡。
「纖哥兒,可能再熬熬,等年後在尋新的差事兒做,這兩三月的時間裡大娘也好給你問問。」
楚纖見鄒筠還是支援他的,心裡好過了許多。
「嗯,年關我便同富月齋的管事致辭,往後不管做什麼,苦些累些也無礙,只要能過下去就成。」
「好。」
鄒筠回去時,鄭江停已經燒好了熱水了。
鄭江停連忙上前問道:「纖哥兒可好些了?」
鄒筠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孩子怎麼了,突然就說不想繼續在富月齋做事了,說想做別的差事兒。」
鄭江停聞言眉頭一緊,自是知道為什麼,不過既然他生出了不想繼續待在富月齋的念頭,未嘗也不是件好事,一個小哥兒出入權勢至上的地方確實也太危險了些。
「你說這往後讓纖哥兒做什麼好?」
鄭江停道:「娘別急,我會替他留心的。」
鄒筠應了一聲。
夜裡,外頭的風聲呼呼的打著窗,鄭江停躺在小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想光等著拿富月齋的工錢過日子也不行,總歸是在人屋簷下,處處得低頭,若是有些家底,自家能盤個小鋪子開可就好了。
到時候鄒筠也不用去主家當僕婦,就忙自家小鋪兒的事情,可自在鬆快的多;另外纖哥兒識字,可以教他算帳,學成後就讓他負責收錢,當個拿算盤的小掌櫃,也不用再去富月齋賣藝了,自己平日裡就在外頭跑生意,得空就去照看著鋪子,慢慢的把生意給做起來。
要是能這樣,那可就好了。既是好的,鄭江停心中暗自就有了主意。
翌日,下工以後,鄭江停沒急著回家,他在後巷裡等著纖哥兒出來,託他帶話給鄒筠。
「鄭大哥去村子做什麼?」
「前兒回去砍柴遇見了兒時的玩伴,今兒去村裡找他聚上一聚。」
楚纖懷抱著琴,揚了揚眉毛:「鄭大哥的意思是今日便不回去了?」
鄭江停應承:「正是這個理兒。」
楚纖斜著眸子,暗中嘀咕,男人就是不靠譜,承諾張口就來,昨兒還說日日要同他拿樂器,結果今兒就要往外頭跑了。
「我知道了。」
言罷,他扭身出了巷子。
鄭江停瞧著人走了,自己則去了趟旺民街,在鋪子裡打了點酒,原想著再買點下酒菜,可惜卻沒尋著合心意的,於是稱了二兩花生,提著便往陽畝村去。
為了在天黑前趕到,他還花了兩文錢坐的牛車。到村子時,到還真沒天黑,他連忙去了大柴的家。
還是記憶裡的土坯茅草房子,外頭圈了一圈籬笆,院門大敞著,雞啊鴨的,在院前院後竄來竄去,院兒裡堆著十幾捆柴,看樣子是才砍下不久的。
鄭江停在門口吆喝了一聲:「大柴,可在家裡?」
呼了幾聲都沒人應,過了好一會兒,答應聲竟從外頭傳來,擔著糞桶的壯碩男子火急火燎的趕過來。
「哎喲,剛才聽見鄉親說有人來了我家,我還不信,沒想到是你,快,屋裡坐去。」
鄭江停隨著人進了屋,他將酒和花生放在桌上:「上回可謝謝你。」
蔡凜忙活著洗了手,又給他端了碗熱水來:「你這生客氣幹什麼,來一趟如何還帶東西。」
「咱哥倆好些年沒見,不喝點酒敘敘舊啊。再者,我來找你,還是有事兒要麻煩你。」
蔡凜聞言,正色道:「啥事兒,你說,能幫上的我鐵定是要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