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將軍家的兒子也可能是傻瓜(第1/2 頁)
是夜。
在與高玄兩人居住的豪華監獄相隔幾條街的貧民窟中,有幾個同樣烏髮黑瞳的男人此刻卻忙的焦頭爛額。
“隊長,我們已經查到少將軍被關押的地方了。只是以我們如今的力量,無聲突破恐怕略有困難。”發聲的人身披黑色斗篷,將整張臉都隱藏在帽兜之下。
而他面前的男人則是皺了皺眉,“沒想到幾年不見,這塞維爾王國居然又出了五階的強者了。”
手指輕輕在桌子上敲動,男人最終還是吩咐下去“去查一查對方的底,看看對方和少將軍此事有無關聯。若是有的話,等到明日,一併殺了。”
隨著男人吩咐完畢,那披著斗篷之人也迅速地消失在屋內。只有桌上搖曳的燭影,證明了男人的離去,而那燭影微弱的亮光此刻也映亮了桌前男人的臉。
那是一張二十歲左右的年輕臉龐,但靑虛虛的胡茬與略顯腫脹的眼袋無不透露著疲憊,只不過即使是這樣依舊難以掩蓋對方那一股出塵的氣質。
很難相信,頹廢暴躁與仙風道骨兩種明明截然相反的氣質在此人身上卻仿若渾然天成。
“段干將軍,現在還是要以少將軍的安危為重。不如老夫先行一步,去救出少將軍?”另一道聲音在男人對面響起。
一位威嚴肅穆的老者坐在了男人的對面。
與男人身上所穿的現代風衣不同,老者身上卻穿著一襲老式的長衫,雖然衣裝之間能隱隱看出老者學者的身份,但寬大的骨架卻始終給人一種武夫的錯覺,再加上腰間所彆著的戒尺,與那不怒自威的神色。不得不讓人懷疑這兩人究竟誰才是那個武夫。
“陳先生稍安勿躁,現在這王宮,就是個泥坑。”段幹淳伸出右手推出一張沾滿血跡的字條,而左手則在兩目之間揉搓,緩解著這些天的疲憊。
“我的人剛剛傳出來的訊息,這個局根本就不是專門對付少將軍的,少將軍這是踩了給別人設的陷阱了。”
老者接過男人遞過來的字條,仔細看著上面被血漬模糊的字型。
“上面所言之事,可屬實?”在看完之後,老者的臉上擔憂之色更甚。
“折了三個探子,一個伍長換回來的。”段幹淳睜開滿是血絲的雙眼,裡面的怒火顯然已經快要噴薄而出。
“那就給將軍發信吧,明天段干將軍你去法場救下少將軍,我去這塞維爾的王宮走上一走。”老人敲定了明日的計劃,只是滿是疲憊的段幹淳連忙站了起來,擺了擺手。
“還是你去法場救少將軍,我去王宮吧,我去王宮大不了殺一條血路出來,畢竟陳老您的安危...”段幹淳猶豫的看著老者,希望他能同意自己的想法。
“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護衛少將軍的安全,而段干將軍你武力在我之上,有你在,方能保證少將軍無憂。再者,此次出行之前,將軍就吩咐過,一切事務以我為主,將軍為輔,所以這王宮之行,還是要我去才可。”老者並未同意段幹淳的提議,反而羅列了諸多利弊。
“可少將軍此次遇險,全是修仁之過,又怎能讓先生赴此險境?”段幹淳雙手撐在桌上,希望能有機會說服老者。
“段干將軍放心,此次我乃是以安西侯之使者的身份前往,若是我再出了三長兩短,高將軍自然也不用再顧忌這背後的爛泥,直接踏平了這塞維爾便是。”老者身上青衫鼓動,一股堅韌的氣勢散發而出。“我就不信他還敢將誣陷玄兒的這套骯髒手段用在我身上不成?欺負我陳峪的弟子,真當我安西無人乎?真當我儒家無人乎?”
看著眼前暴怒的陳峪,段幹淳再也說不出請求的話語。原本安西侯在得知自己兒子離家出走之後,就緊急派遣自己來保護高玄,但是誰知恰巧遇到了來詢問高玄為何沒去上早課的先生陳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