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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很多人聽不懂這詞裡講的什麼,這首歌也許只會出現這麼一次,但是林杳覺得也挺值。
她張了嘴,無聲地哼唱著尾調,沈鬱白終於出了聲,給王栩文當和聲。
幾個人的聲音有輕有重,在今夜交匯在一起:
/請記住我 姑娘/
/我叫 /
「——遠方。」
吉他聲漸息,打光的燈也暗下,臺上人撤了場,萬茜拉了林杳一把,叫著她:「走吧,咱倆去後臺找小白。」
還沒等兩人走到後臺,沈鬱白就出來了,灰白色外套裡面還是純白的校服,本來領口處還配了個領結的,但沈鬱白戴不慣那樣的東西,就直接扯了。
後臺的老師還指著他倆說:「明天一定要穿全套校服。」
她點了點沈鬱白:「尤其是你,我都逮到你好幾次了。」
沈鬱白摸著脖子,懶聲敷衍著:「好好好。」
老師讓他把吉他送回學校樂器室裡,沈鬱白轉了個身,看見林杳和萬茜都等著他。
王栩文穿不慣柳釘靴,走路像鴨子,他從後面搭上沈鬱白的肩,然後又看見了林杳,訝異地愣在原地。
萬茜問沈鬱白:「你還看錶演嗎,還是跟我們一起回家?」
沈鬱白看了眼林杳,林杳的手還插在兜裡,跟他對視一眼,又被王栩文驚訝的視線給看怕了,就扭開了頭。
他被那種訕訕的小表情被逗樂了,很輕地笑了下,頂了頂肩上的吉他包,跟萬茜說:「我先把東西送回樂器室,然後一起回去。」
萬茜說了「好」,她覺得口渴,就說:「那你帶著杳杳去,我好渴,先出去買水喝,你弄完了在門口找我。」
沈鬱白點了頭,萬茜走了以後,王栩文差點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他叫嚷著:「你倆到底什麼關係啊?親戚?表兄妹?青梅竹馬?」
沈鬱白不耐煩地把他推開,「嘖」了一聲:「有你什麼事兒啊。」
沒一個猜到點子上的。
林杳只是站在一邊,沒摻和這個問題。
王栩文好像還不知道她住在沈家的事,也不知道她是沈家資助的那個學生。
統計分數的老師叫著組號:「第11組的人呢?來候場啊,待會上去領獎了。」
王栩文回頭應了一聲,咬著牙跟沈鬱白說:「晚上我再問你,電話保持暢通!」
他又偷瞄了林杳一眼,臉上掛著一副「好兄弟翹了我物件」的表情,然後憤憤不平地踩著柳釘靴回了後臺。
沈鬱白:「……」
有時候覺得,他這樣懶的人能跟王栩文成為朋友,也是夠義氣的,這人不僅屁話多,屁事也多,唯一的優點就是沒心眼兒,夠天真爛漫的。
終於把人弄走了以後,沈鬱白在前面帶著路,還招呼著林杳:「跟緊點,現在天黑。」
林杳抬步跟在他身後走,看著他單肩背著的吉他包慢慢地晃,打在少年挺直的背上。
其實也沒有那麼黑,國際高中連小路邊上都裝了路燈,敞亮得很。
只是教學樓裡暗得很,因為學生都下樓去操場看錶演了,教室裡都熄了燈,整棟樓都是空的,一點兒人聲都聽不見,只有樓底下樹叢裡的蟬一聲又一聲地叫。
沈鬱白踩上樓梯,這裡視線昏暗,林杳本來想拿出手機照個明,結果一摸兜才想起來她的手機還在萬茜手上,又只能作罷。
「你看不清?」沈鬱白問她。
林杳抬眼望了下,確實有點看不清,但不至於兩眼一抹黑,於是就答了:「還行,能好好走路。」
不過她還挺納悶的,這樣的學校居然不給樓道裝燈的嗎?
沈鬱白像是看出她的疑惑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