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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它的真名還是「杳杳」。
沈鬱白掀起眼皮盯了她幾秒,睫毛又落了回去,唇線被拉得平直,大概是想說什麼。
林杳看了眼時間,「快十一點了,你是不是該回你自己的房間了?」
沈鬱白輕輕蹙眉,一貫漫不經心的表情有些維持不住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林杳推了他幾下,跟他說:「我沒忘。」
「安心了嗎?男朋友。」
沈鬱白身子僵了下,林杳把他扯出門外,催著:「行了,睡吧。」
她想起些什麼,說:「對了,這事暫時不要跟你爸媽說,我也不會跟我家那邊說。」
少年手指微動,擰了眉:「為什麼?」
林杳沉默兩秒,只說不想被別人問,等以後真的確定下來了再說也不遲。
她把門關上,眼睛還低著,看著地面上的磚縫。
現在拴在她身上的這根紅線輕飄飄的,一扯就斷了。
林杳承認她現在跟沈鬱白也許確實是互有好感,但是這點好感稱不上愛,也許能撐到明天,也許後天就散夥了,也許等到下一次兩個人又因為什麼事再吵起來的時候,這麼一點點好感就被消磨光了。
誰知道呢?十八歲的時候能談什麼永遠,林杳不相信永遠。
林杳坐回書桌前,拉開那個抽屜,看見一排散落的珠子,彷彿還能聞到那夜雨水浸泡著血的腥氣。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林杳覺得沈鬱白也並沒有那麼喜歡她,大家也許會陪伴彼此一段時間。
誰都不相信誰會長情。
暑假兩個月,林杳在考完的第一天就馬不停蹄去了烏合會所找王姐,王姐見到她還很驚喜,問林杳考得怎麼樣。
林杳跟她聊了兩句,撇眼看見王姐的手邊還有英語教材。
有些人坐在開了空調的教室裡成天插科打諢,有些人窩在狹窄髒亂的工作間裡啃書本,做夢都想上大學。
她笑笑,問:「王姐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考試?」
她有些不好意思:「我還差得遠,好多東西都沒學會呢。」
林杳:「試試又不會損失什麼。」
王姐說她會努力,然後又問林杳來找她做什麼。
林杳停了兩秒。
「我想問問,最近那個姓葉的警察還有沒有來過?」
王倩訝異地看著她,林杳還是在笑。
她問王姐能不能讓接待過葉傅文的小姐們寫幾封信,手上有合照的話也可以給她。
借著以前在這裡打過零工的經歷,林杳跟誰都能混個臉熟,她乖乖地笑,偶爾會過來跟前臺的姐姐聊家常,花了一週多的時間才完全跟人家混熟。
按林杳拜託的,王倩把前臺叫過去,她回頭跟王倩對了個眼神。
前臺的姐姐有點為難,林杳跟她說:「沒事兒,你過去吧,我幫你守一會兒。」
她連連道謝,林杳轉眼看了眼旁邊開啟的電腦。
會所是會員登記制,都得辦會員卡,用卡里存的餘額消費,以防有外人混進來。
林杳用葉傅文的手機號在電腦裡查到了他的會員號,前臺都有消費記錄,她掏出手機拍了照。
暑假確實很長,很多事都能開始做了。
聽到葉傅文被革職的訊息已經是一週多以後的事了,金家父母說的,葉傅文被處罰以後,金星鑫案子的負責人就換了一個,警局打電話通知了金家。
彼時林杳正在金友媛的屋子裡幫她輔導作業,她單手撐在一邊,手指輕輕點著桌面,目光有些渙散。
其實檢舉材料並不充分,林杳也做不了太多的事,但她只需要開個頭,讓部門自己核查就行。
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