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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一成不變的擔憂,“亦綰,這麼燒下去會出事的,不行,我得下山看看,說不定會有別人遺落下來的船隻呢?況且這麼晚了我們倆還沒有回去,叔叔阿姨會擔心的。”
亦綰沒有作聲,她心裡亂糟糟的,就算二狗子那群人沒有良心,可是爸爸媽媽都不是糊塗的人,沒理由不著急自己和家明的下落,那為何遲遲不肯來找他們救他們呢?難道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嗎?亦綰不敢往下想,她心裡一直像塞了塊大石頭,惴惴不安。心慌害怕的直覺令她惶然失措地回握住家明的手,聲音突然就哽咽了起來,“別走,家明,別走。”
堅硬的不喜歡被輕易靠近的小刺蝟終於軟了下來,也許是因為害怕,也許是因為她真的是病了累了。家明又將自己的白色t恤衫擰了擰水,然後疊成一條長方形毛巾貼在亦綰的額頭上說,“可是你的燒不退……”
亦綰忽然打斷他的話,“家明,你給我講個故事吧,說著說著,說不定我的燒就退了呢?”
家明想著這丫頭不會是燒糊塗了吧,但終究拗不過他,搜腸掛肚,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也憋不出半個字。
亦綰笑他,“笨蛋,還是我說個給你聽吧,豎起耳朵好好給我聽著。”
家明真的就把自己的兩個耳朵拉得長長的,一副非常認真的模樣,笑著說,“願洗耳恭聽。”
“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一個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
…”
阮家明疑惑不已,抓耳撓腮地追問,“老和尚對小和尚到底說了什麼呢?”
“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啊!”
“對啊,我就是問你,老和尚對小和尚到底說了什麼呢?”
“就是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啊!”
“……”
“……”
兩個人歡快地你一言我一語,這個風雲驟變的夜晚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熬,只是亦綰的高燒直接導致第二天突然的暈厥,迷迷糊糊中她就只記得自己趴在一個人的背上,一顛一顛的,焦急地向下,向下,熟悉的汗水的味道,混合著泥土,果子,青草和鮮花的清香與芬芳。
第6章 虛驚一場
醒來的時候,亦綰感覺手背上傳來一絲絲疼,原來是瓜渡村鄉村小診所裡的小護士在替她拔針。
家明坐在床邊的椅凳上替她按著那細長梗子的棉籤,床頭還站著二狗子和小泥鰍,兩個人慌慌張張的臉上又是愧疚,又是不安,看到亦綰終於醒了,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了下來。
二狗子是蠻活絡的一個人,見亦綰沒有劈頭蓋臉地責備自己,就連忙找了兩個紙杯,倒了一杯滾燙的開水,用另外一隻紙杯慌不迭地兌過來兌過去,把滾燙的水兌得溫燙的時候,小心翼翼地遞到亦綰的手裡,嘿嘿地賠著笑說,“醫生說,發燒多喝水好,多喝水好!”
亦綰雖說心裡挺氣他們的,但畢竟她也不是一個刁蠻任性不講理的人,況且二狗子雖說平時嬉皮笑臉沒個正經,但對待朋友還是挺仁義豁達的,他也許有他自己的苦衷,那自己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其實昨天那群搶去他們水泥船的那群偷盜的獵人本來就是幹著一些鬼鬼祟祟的勾當,怕被地方政府抓到他們偷盜而坐牢,所以這些個壯漢的水性都非常好,行蹤通常都是神出鬼沒的,大多數時間都是不由船筏工作,而是游到對面的迷霧山林。
但是偏不巧,昨天在山腳下看見亦綰他們那艘水泥船,不用白不用。但又怕太招搖,所以把二狗子他們帶到隔壁村一個隱蔽的蘆葦蕩裡,就把二狗子給扔了下來。誰知二狗子那喝得酩酊大醉的老爹正好到那蘆葦叢裡去解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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