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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道;“彼特;你一點都沒變,真好。”
也許是一陣發自肺腑之心的感慨,也許是有一絲絲不知所措的尷尬,可是彼特永遠都是一個可以找到與你氣場相互投契的有心人。姚丞昊與蕭亦綰之間的是非種種他如何能不知,愈發覺得亦綰的笑容裡有了幾分心酸和苦澀。
他接過亦綰手裡的手袋,然後開啟他那輛黑色廣州本田的車門,頗有紳士地替亦綰開了車門,微笑著說道,“亦綰,去哪,我送你。”
最終,他將車開到了海邊的那間曾經被他經營打理地妥妥帖帖的音樂小酒館,如今雖然重新裝潢了一下,卻依舊是他靡靡之音的醉生夢死的風格。
其實小酒館的生意一直都不是很好,亦綰本來還以為彼特早已賣了小酒館重新做回他金融行業的高管職位。但是縫縫補補這麼多年,彼特依舊不改初衷地守在了這一片海域,他說,他與婺源的那個女孩就是相識於這一片海,愛情就是那樣一種奇妙的東西,她不漂亮,也沒有一頭飄逸烏黑的長髮,甚至和一群身材高挑妝容精緻的女同伴們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就是那樣一個整整下午,支著畫架尋找寫生靈感的他,整張宣紙上卻只有那個樸*孩的一顰一笑。
可是當那個女孩大大咧咧活生生地站在彼特的面前的時候,他才知道他的整顆心都在狂熱地跳動著,從未有過的那種如初戀般的感受,他因為擅長丹青,所以畫下的美女簡直多得燦若星斗,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帶著點憂傷文藝氣息的樸*孩倏忽間就闖入了他的心房。他正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誰知那個女孩突然粲然一笑地說道,“我可是給你當了一下午的免費模特,嗚……”她狡黠地一笑,嘴邊一個淺淺的梨渦和微微露出來的虎牙,陽光斜斜地照過來,映照在白瓷一般的兩顆小虎牙上,氤氳著一點玫瑰色的光暈,煞是可愛。她微微偏著頭,彷彿很認真地思索了半晌,方才緩緩笑著說道,“送我如何?”
女孩將那張濺了潮溼海腥氣的素描畫像用烏木框子鑲裱了起來,掛在了自己的臥室牆壁上。她帶他看婺源三四月份最美的鄉村油菜花,他給她編織了一枚此生獨一無二的狗尾巴草的戒指。可是那時女孩卻早已有了婚約在身,他看到她無名指上戴著的那枚訂婚戒指,她是因為婚期將近,心裡沒底,才會想要來海邊散散心。一段終究沒有結果的愛情,恨不相逢未嫁時,舉行婚禮的教堂外,彼特遠遠地祝福著,也許只有一個人的殘缺才能成全另一個人的圓滿。可是,就在成婚的當晚,女孩卻哭成了淚人。太多的世俗是愛情所無法逾越的,他以為他所成全的圓滿,卻成了兩個人心底最掏心挖肺的傷痕,就連時間也無法抹平。
後來,他買下了海邊的這間音樂小酒館,偶爾會支起畫架,重新畫著這一片蔚藍的海,然而,思念成疾,他落下的每一筆都是女孩輪廓的影子。
姚丞昊曾經說過,彼特是個非常重感情的男人,其實亦綰覺得,那個女孩被這樣一個男人愛著,終究是幸福的。他一直都是站在原地的,只要那個女孩子肯回一回頭,他依舊會給予她最溫暖的避風港灣。
可是,亦綰,她已沒有了可以迴轉的餘地,姚丞昊和阮家明,她不知道她在他們的心目中比起身家性命來又有幾分勝算,但是沒有生根的感情終究是脆弱地不堪一擊,她是嘗過的,不想再去追究到底。
彼特知她懷有身孕,不能夠碰酒精之類敏感的東西,所以只是替亦綰泡了一杯香濃的牛奶,亦綰沒有胃口,她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微笑著說道,“一杯白開水就好,微微加點糖。”這是她多年來不曾改變過的一個習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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