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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的帥哥老媽認識?亦綰還沒張口問一句,母親又開始神神叨叨地說起來了,“依我說,那孩子倒也不錯,只是我也奇怪,你說就算是下雨了吧,這上身一點不溼,那褲子怎麼就溼成了那樣,都能擰出水來,我看著有些心疼就勸他脫下來幫著烘烘,他是怕我麻煩才不肯,但終究還是換了那條你舅舅上次丟下來的那條褲子,”母親說著就轉過身去將烘乾機上的那條西褲遞到亦綰的手裡說,“還是你去還給人家吧,到底該說聲謝謝。”
亦綰是識得這條褲子的,內裡的一條褲縫上還有她蹩腳的針線的痕跡,姚丞昊,亦綰的心裡忽然覺得五味雜成,而喝進嘴裡的那碗薑湯卻沒有絲毫的辛辣的感覺,她只是覺得那苦味裡摻雜著絲絲的甜膩的味道,像在心裡“咕嘟嘟”地煮著一盅越來越濃的蓮子茶。
到底該說聲謝謝,是啊,可是亦綰忽然又覺得這樣赤眉白眼地冒然地打個電話過去也不好,況且她知道每次自己喝醉都要裝瘋一番,反正洋相是出盡了,此後不見了倒也是最好。
亦綰躺在床上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最後終於心安理得地捧著枕邊的《紅樓夢》津津有味地讀了起來,讀到黛玉葬花的那一段,亦綰忽然覺得心裡堵得慌,索性從外套口袋裡掏出手機,一個字一個字的寫著簡訊,寫著刪,刪著寫,最後留在簡訊裡的內容只有兩個字“褲子”,亦綰本想存草稿箱裡,誰知道忽然手一抖就按了傳送鍵。亦綰剛懊惱這傢伙別想偏了,誰知還沒過幾秒鐘就有他的簡訊就發過來了,沒有字,只有一個圖示,豬頭。
亦綰氣不打一處來,忽然“啪啪啪”地在簡訊內容那一欄裡只寫了三個字“打火機”,意思是你要再不過來領你的褲子我就一把火把它給燒了,不過這一招還挺奏效,果然不到一秒鐘姚丞昊就打電話過來說,“亦綰,還沒睡?”他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麼地低沉悅耳,有那麼一瞬間亦綰真覺得這傢伙一定隨身帶了一個配音的。
亦綰用指甲摩挲著手機掛墜上的粉紅穗子,試探性地說道,“那個……我昨晚有沒有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或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那個……”亦綰忽然就覺得自己舌頭開始打結了,她怎麼清晰地記得這一幕恍似在某個陌生地方陌生的早晨發生過,而那個人卻始終都是他。
姚丞昊沉默了半晌,方才緩緩說道,“你說你很愛我啊,還有,我已經記不得你到底親我了沒有,親了,還是沒親……”
“皮厚”,如果那傢伙此刻站在她面前,亦綰覺得揍得他連他親孃都不認得,可是亦綰忽然又覺得氣氛有點詭異,遂隨口問了一句,“喂,你在幹嘛?
“開會啊,底下現在至少有二十隻眼睛在盯著我,分分鐘都能把我給瓦解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似乎真的有話筒“呼哧呼哧”的聲音,亦綰差點沒被他整出個腦震盪,就這副吊兒郎當的貴公子姿態,他那老爸還真放心把整個龐大的公司交給他來打理,亦綰忽然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有錢人的世界真不是我們可以看得懂的。
亦綰掛了電話,只叮囑他別再三心二意了,開會就好好開會,可是說完之後又開始後悔了,他認不認真開會,又關她什麼事呢?
亦綰被他弄得已經完全沒有心思看書了,她把手機重新放回外套口袋裡的時候才發現去b市出租屋時那封家明摺疊的玫瑰信箋。就著書桌上那盞橘紅色的小檯燈,他的字跡很清秀,如他一般,溫潤如玉,“亦綰,我知道你會回來,所以我會一直在這裡等你,等你回來。”
初八去公司上班的前一天,在財經報紙上得知阮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與s皇冠酒店千金訂婚的訊息之後,亦綰一個人去了一趟迷霧森林,而陪同她一起的還有那枚帶著淡淡桔子香味的鑰匙和這封信箋。她將它們一起放在曾經盛放著那最後一隻螢火的玻璃瓶裡,循著山路上破落的臺階,一級一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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