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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笑呵呵地收了錢,劃開推拉式的玻璃櫃門,從中取出蔣祈樹挑選的那串,裝進紙袋裡遞給他。
蔣祈樹拿著冰糖葫蘆舉到梁蟬面前,挑著眉說道:「喏,補給你的。那天看完電影給你買的你沒吃到。」
大爺佝僂著背,腳下慢吞吞地蹬著三輪車遠去,劣質喇叭裡迴圈播放:「冰糖葫蘆——超甜的手工冰糖葫蘆——五塊錢一串——」
梁蟬從蔣祈樹手中接過糖葫蘆,咬下最頂端那顆草莓,有點軟的糖衣裹著草莓在嘴裡溢開,果然超甜。
蔣祈樹問她:「好吃嗎?」
「好吃。」梁蟬說,「就是外面一層糖有點融化了。」
今天溫度高,大爺的攤位在街頭流動,這也能理解。不比商場入口吹著冷氣的糖葫蘆店鋪。
梁蟬把糖葫蘆橫著放在蔣祈樹嘴邊:「你吃嗎?」
女朋友親手遞過來的東西,蔣祈樹哪有不吃的道理,張嘴咬下一顆,融化的糖漿有些黏嘴,但也還好,草莓是新鮮的,清甜的,亦如他這一刻的心情。
第77章 這是要跟她同居的意思
又是一年畢業季,梁蟬忙完畢業論文相關事宜,整個人鬆散下來。她在大三上學期結束的那個寒假裡找到了實習的公司,目前三方合同已經簽了,一畢業就能入職。
唯一困擾她的是公司的寫字樓離她租住的房子比較遠,乘地鐵需要換乘。
經過一番衡量,梁蟬最終決定退掉房子,在公司附近重新租一間,節省通勤時間。
蔣祈樹陪她看了幾套,她都不太滿意,主要原因是價格太貴。她還不是正式員工,薪資水平有限,不可能拿一半以上的薪水出來租房。如果考慮跟其他人合租,就得在選擇室友方面多花點心思,萬一碰上一個不愛乾淨、作息混亂且不好相處的室友,那就有的頭疼了。
梁蟬想再多看幾套,按照以前的標準,找一處不貴的一居室來住。
得知她的想法,蔣祈樹欲言又止。
梁蟬跟著中介看完今天的最後一套房,從樓裡出來,旋開礦泉水喝了一口,汗水布滿熱得通紅的臉頰。
今年夏天來得太早了,五月份整座城市就陷入蒸籠般的熱氣裡,走出空調房就是一場煎熬的酷刑。
梁蟬擰上瓶蓋,從包裡掏出紙巾擦汗,遞給蔣祈樹一片,瞧見他有話要說的樣子:「剛才那套房不好嗎?」
這套是她看過的所有房子裡最滿意的,雖然離公司不是特別近,但靠近地鐵站,價格也算合理。如果真的確定下來,或許還能跟房東再講講價。
蔣祈樹擦完額頭的汗,將紙巾攥成一團,又幹又紅的嘴唇抿了抿,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喝點水吧,嘴唇都起皮了。」梁蟬把自己沒喝完的礦泉水遞給他,雙手背在身後,銀白色平底單鞋踩過小區曬得發燙的地磚,她偏頭對著他笑,「跟我還有不好意思開口說的話?」
蔣祈樹穿著白襯衣牛仔褲,袖子挽起,露出勁瘦白皙的小臂,淡青色的血管蜿蜒其上。短短几年時間,他已成長為頂天立地的男人,褪去了青澀張揚,愈發沉穩持重,只是眉眼清澈如初。
他喝完剩下的水,潤過的嘴唇泛著水光,看起來軟軟的像果凍。
「我怕說出來你不高興。」蔣祈樹捏癟了空的礦泉水瓶,低垂下眼看她,一字一頓說出打了幾遍草稿的話,「房子的事其實不難解決,你公司附近好幾個樓盤還有一些未售完的精裝房。」
梁蟬:「嗯?」
蔣祈樹:「那是我外公家的。」
如果她同意住進去,於他就是一句話的事。
梁蟬從回憶裡扒拉出一點關於他的家庭資訊——徐茜女士的孃家是鼎鼎有名的房地產商。宜城作為公司本部,遍地都是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