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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秋卻是不甚在意,笑了笑,勸道:「去吧,我沒事。」
沈南飛欲言又止,但礙於管家在場,最後道了句「我晚點再來看您」,便匆匆走了開去。
管家並沒有急著離開,目送小少爺身影不見了,這才不卑不亢地對沈宴秋行了個禮:「二小姐。」
沈宴秋拄那沒應聲,這個府裡,也就能瞧見這位對她行這般周到的禮數了,但裡頭到底藏了幾分真心,彼此都清楚的很。
管家一張臉圓滑不漏,自顧道:「老爺惦記,女兒家出門在外諸多危險,您日後有什麼事,還是吩咐下人出去比較好。」
話說得很漂亮,言下之意卻是叫她不要拋頭露面,以免敗壞了沈府的風氣。
沈宴秋似笑非笑地扯扯嘴角,素來聽說沈家大小姐成日出沒繡莊和沂蘭樓,到了她這卻變成了在外危險,少出門為妙,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什麼父慈子愛的戲碼呢。
管家也不在意她回沒回話,意有所指地繼續道:「再者,小少爺學業拔萃,只可惜平日玩心稍重,老爺有意讓他參加今年的鄉試,還麻煩您幫忙多勸勸,讓他日後別在無用的人和事上浪費時間。」
這所謂無用的人事,指的就是她沈宴秋。
沈宴秋嘴角笑意愈深,這三年來她和那位所謂的父親交流次數屈指可數,更多的是和中間傳話的管家打交道,即使相處已久,還是時不時欽嘆於對方委婉的說話技巧。
跟手上裹了層糖衣的葫蘆一樣,甜的差點讓人忘了酸的本質。
第6章
回到上泉苑,心兒仍氣憤不平地在沈宴秋邊上碎碎念地安慰。
她們做丫鬟的本就擅於察言觀色,早先確實天真單純的以為管家是個好人,但時間久了,她也便發現管家所說的字字句句,都是為了讓府裡上下疏遠自家小姐。
若說方才在府外還知道壓抑怒氣偽裝,現下就再也控制不住地罵罵咧咧起來:「丁管家簡直就是把人當傻子哄,他要真那麼好心,怎麼不把那些漂亮的噁心話拿去跟大小姐說,嘔。」
說著誇張地做了副嘔吐狀,又緩聲勸道:「小姐,您也別難過,那肯定不是老爺的意思,定是丁管家胡亂揣測亂傳話了……」
頓了頓,發現這話好像沒什麼說服力,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我不管,反正再怎麼樣,您身邊還有婆婆和我呢,千萬不要想不開。」
沈宴秋好笑地撓撓眉心,她已經再三申明自己不曾感到半分受傷難過了,但心兒仍是自顧絮絮不停地念叨,著實叫人又無奈又聒噪得頭疼。
不過這也怪不得心兒,畢竟原身是在那樣的情況下自殺的,她初來乍到時又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情緒波動起伏,在旁人看來心理承受能力確實不太得行,也難怪要這般操心。
她適時虛扶腦袋,佯裝假咳了兩聲:「心兒,今日郊外的風吹得我有些頭疼,好像真的染上風寒了,你幫我熬碗薑湯來吧。」
心兒聽言一下子慌了,焦急道:「那小姐你到屋裡坐著休息一下,我這就去給你熬薑湯。」
見她急咧咧地跑進小庖廚,沈宴秋總算耳邊清淨了下來。也沒往屋裡走,徑直到院裡大樹下的鞦韆床躺下,因為墊了層柔軟的鋪子,躺上去很是柔軟。
申時的太陽弱了許多,風有些涼,讓人感到些許冷意。
她閉眼躺了一會兒,又起身去拿了九連環,繼續靠那擺弄。
婆婆在邊上收拾今日郊遊後回來的餐盒,發現點不對勁,原本三層的暗艙,現下變成兩層,碗碟數量也和早上不太一樣:「小姐,盤子好像少了一個,是落在馬車上了嗎?」
沈宴秋抬了抬眼皮,又很快耷拉了回去:「沒事,是我送人了,直接取套新的出來吧。」
婆婆頷首,便提著東西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