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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九黎眼底堆笑地附和:「這麼說來本殿還真當好好學學。」
沈宴秋得意揚揚下巴:「那可不。」
沈宴秋握著他的手,儀式莊重肅穆實際卻歪歪扭扭地落下兩個字。
臨到最後一個字了,突然冒出點捉弄人的想法,停筆問道:「誒,你的黎是哪個黎,犁溝的犁?狸貓的狸?還是梨膏的梨?」
她一連舉了三個例子,沒一個用作取名意象是好的。
姜九黎面上染上點無奈:「當真不認識?」
沈宴秋嘻嘻一笑:「騙你的,我當然知道你是哪個黎。」
於他臉側飛快親了一下,在紙上補完最後幾個筆畫,便從他身上跳下:「你是大啟的黎明,也是沈宴秋的黎明。」
「所以,黎明啊黎明,你願意為你的秋秋抄完最後三遍卷子嗎?」
姜九黎一雙黑眸沉沉凝她,胸口情愫湧動,半晌,輕笑著搖搖頭,無盡寵溺,妥協提筆,縱聲道:「去睡吧。」
沈宴秋開心大叫,摟著他的脖子又親了他一下:「姜九黎,為了我們的大婚,你要好好加油噢!」
說著自顧興高采烈地一蹦一跳跑出屋子,恨不得分分鐘竄到自己溫暖的大床房裡睡下。
等書房門被闔上了,姜九黎方撫了撫臉側,上頭還留存著她親過的溫熱觸感,室內似乎還飄著她身上的悠淡沁香,無奈低笑一聲,展開紙開始照著她的字跡臨摹謄抄。
窗外夜涼如水,不知為何,內心祥和寧靜一片。
姜九黎想,他或許不是她的黎明,她才是他黑暗困頓的唯一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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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九黎應允沈宴秋大婚的事,沒多久就飄到了芸貴妃和長公主的耳朵裡。
一行人興致高昂地開始了婚事的籌備,因為沈宴秋非常……嗯,心急的緣故,所以大婚的日子定在了最近的黃道吉日——二月初七。
鑑於期間只有短短半個月的準備時間,一切置辦顯得格外匆忙。
不過多的是人願意為他倆的婚事忙活,所以兩個正主兒基本不需過問什麼,事情便有條不紊地往下進展了。
這日,河平都莊的大小姐徐清懿進宮,為即將新婚的二人量尺寸做嫁衣。
沈宴秋怎麼說也是有過青春期天真幻想階段的少女,對婚禮抱有很大的期許,與人探討著畫了好幾稿嫁衣霞帔,這才敲定下來最後的版本。
委託徐小姐十日內趕工完成,將人送走,後腳又迎來了芸貴妃。
芸貴妃將朱紅色的錦盒呈上,笑慨道:「這是先皇后生前留下的鳳冠,囑託我與陛下,等哪日九黎成家,親手交與他的髮妻。如今這樁心願總算了了,也祝你們夫妻倆和睦到老,幸福美滿。」
沈宴秋動容,展開盒子瞧了瞧,縈金的龍鳳鏤空而成,彷彿奔躍翠雲珠寶花葉之上,栩栩如生,色彩艷麗,上頭鑲了數顆紅寶石,底下細玉珠簾垂下,富麗堂皇,叫人心悅不已。
芸貴妃就婚事禮桌的事又與她聊了聊。
之前大夥兒便因大婚之日接親的隊伍往哪兒迎苦惱過,分別想著要不要先讓她去後宮貴妃殿暫住,或是搬回秋府一段時間,但姜九黎覺著直接將人從側殿迎娶到正殿沒什麼毛病,畢竟前者自古無這個先例,後者又算不得她真正的家,所以還是希望她能從他處來,去他處去。
芸貴妃把她餐宴的喜好稍作記錄,告別前,想起什麼,又道:「廿八日是九黎的生辰,聖上雖年年為他置辦與民同慶的大典,但九黎不喜這些,一回都沒出現過。今年正好有你陪著他,咱們就從簡,讓你們小倆口過自己的小日子,你看可好?」
沈宴秋感激:「多謝芸姐姐,不然我都不知曉他生辰什麼時候,便要平白錯過了。」
芸貴妃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