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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學的壓力、父母的期望、老師的督促,還有自己對未來的迷茫、惶恐,種種事情都考驗著學生們的神經。
華夏的學子們,沒有臺灣、日本所謂的校花、社團,也沒有歐美所謂的聚會、夏令營。
即便有這些,也多半隻是一個形式罷了,或者是專供某些特殊人群享受的。
即便是那些所謂上層階級的子女,他們所承受的壓力往往也愈大。
歐美私立學校和公立學校的學生,簡直就像是兩個國家的人,前者稱得上是苛刻,後者完全是放養。
《死亡詩社》中學生們的生活氛圍,和華夏高三的氛圍有的一拼。
在林悠班級中,同桌之間的關係可以很好地反映出這種氛圍。
每個月,班級都會調整一次座位,其中最重要的調整就是同桌的替換了。
班主任的解釋是,讓學習成績相近的同學相互促進和幫助。但是在學生的理解中,這就是階層的劃分。
由黑板到垃圾桶的距離,可以粗分為三段,同樣也代表著三個群體。這時,座位到黑板的距離,完全和你的實力掛鉤了。
之前一直會佔據教室前端的弱視群體(名義上的近視眼),基本上也會被踢到自己應該呆的地方。
因為在高三了,恐怖點的班級或許會全部是近視眼,自己不想辦法,誰會幫你?
而且那些實力不夠的人,也會羞於在教室前面待著。
而這方面有沒有例外呢?當然是有的,班級中金字塔頂端的那幾個人是擁有很大的自由權的。
即便班級裡的人數恰好是偶數,學霸們想要安靜的一個人坐的話,也是可以的,只不過不能在教室的前面,因為這樣會有些浪費資源。
當然了,即便坐在教室的尾部,這點距離對於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問題。
不能說這種高三生活代表了華夏所有的高三班級,林悠也知道,即便是他們學校,也不是所有的班級都是這樣的。
能夠在這樣的班級中生存下來,本身就代表了你的實力。
沒有那份耐力、毅力……還是儘早轉到普通班級去,實在不行的話,也可以去藝術班或體育班。
華夏的藝術生和體育生群體,已經漸漸的被那些擔心自己孩子成績差、抗壓力差的父母們汙染了。從而也導致了人們對於藝術生這一群體的誤解。
這個誤解不僅僅存在於學生、家長的心中,就連在校方的規劃中,也是可以見到一二的,否則在升學率上也就不會有“大文大理”這一說法了。
這些事看起來很可笑,但是它往往又是存在著的。而其導致的結果,也都見仁見智了。
林悠之所以和劉東一起坐,是高二最後一場考試的結果。
他們現在的位置位於教室的中部靠前,也就是說,劉東再加一把勁,就可以進入第一階層了。
到時候,無論是在聽課時、問問題時,乃至於和周圍同學的關係,都會有著雲泥之別。
這樣,可以想象,劉東對於林悠這個從第一階層滑落到第二階層的人,心理上還是有點優越感的。
特別是當看到林悠的物理僅僅比自己多了一分時,他既感覺自己就要進入第一階層了,又感覺以林悠的實力,或許很快就當不成自己的同桌了。
所以他也就說出了那一句話。
或是婉轉的勸告?或是嘲諷?或許僅僅是一個玩笑?或者三者皆有?
這點恐怕也就只有劉東自己知道了
至於林悠為什麼眨眼間就能夠猜到一二?
因為,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曾抱有過劉東的這種心態。
在他現在的心中,這種心態其實不分對錯,它只是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