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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因此歇斯底里:「你推我!嚴旭明你什麼東西,你竟敢推我!」
嚴旭明被砸得不輕,腎上腺素上湧讓他也失去理智,紅了眼,腦門上都是猙獰的血,這個時候好像換了個人,他苦苦壓抑的憋屈終於如巖漿般破薄而出。
「是,在你蔣思青眼裡我嚴旭明從來不是東西,我就是隻狗,要守著你哄著你,你蔣思青開心的時候我還要搖尾巴,不開心的時候我連叫喚的權利都沒有。」
「我們沒有孩子,現在我覺得是再好不過,」他突然瘋了一樣笑了兩下,「天意啊,老天爺也不想我嚴旭明有孩子,不想我的孩子生下來看到他老爸活得像狗一樣,像狗一樣!」
他咆哮著,憤怒的眼睛充著血:「蔣思青,四年前,我就應該問你,你到底是要一個老公,還是要一條狗!」
他慢慢轉身,開啟門,令人心碎的落寂嗓音:「我他媽的後悔了。」
蔣思青眼見著嚴旭明離開自己的視線,心裡一顫,「嚴旭明你去哪裡?!你要是去找那個女人,我死給你看!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嚴旭明嘴裡苦澀,他能去哪裡?他早就是沒有歸宿的可憐蟲了。他在這個壓抑的房子裡已經呆了三年,曾經不屑的噓寒問暖在這所房子裡卻是最奢侈的東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一味索取的婚姻早已令他厭倦。
這一刻他只想放棄。
身後的蔣思青以死相逼,他感到好笑,這個世界上有她最愛的奢侈品珠寶,她怎麼捨得死,他冷笑,「隨便你吧。」
這一句話如一盆冷水澆在蔣思青頭上,她眼見著嚴旭明頭也不回地離開,帶著決絕的表情,她既憤怒又恐懼,她感到很多事情正脫離她的掌控,她費盡心機將他牢牢捏在手上,給他要的一切,金錢和名利,換回的竟是他如今的絕情嗎?
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一向順遂的蔣思青緩不過神來,所有人幾乎一邊倒地傾向宋曦,不考慮她蔣思青的感受,給她最致命打擊的還是她的枕邊人嚴旭明,他竟然還對老情人念念不忘,這讓她蔣思青情何以堪!她為他上下奔走打通關係,她的付出還不夠多嗎?憑什麼那個宋曦一出現就抹去了她全部的努力。
蔣思青走進了死衚衕裡出不來,越想越委屈,她的眼淚奪眶而出,嚶嚶地屈膝哭個不停。
她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好,都欺負我,我讓你們所有人都後悔!」
當晚,蔣思青在家裡吞了安眠藥,打電話到大宅,石破天驚扔下一句「我這就死給你們看」就掛了電話。
家人心急火燎自然第一時間趕到,把她送到了醫院,正巧就是宋曦所在的醫院,而傅巖也接到了母親電話,火燒眉毛趕到了醫院。
蔣思青被送到醫院時已經神思恍惚,可人還是有些清醒的,聽說醫生要給她洗胃,突然怕了,哆哆嗦嗦說自己吞藥時後悔了,沒敢多吃,就吃了十幾顆安眠藥,碰巧當夜的急診室值班醫生是個性格暴躁的主,一臉鐵青地走出來見家屬,大聲訓斥:「搞什麼假自殺,簡直胡鬧,把生命當兒戲,怎麼做家長的?」
當場訓得蔣思青那貴婦媽媽抬不起頭來。
蔣思青這場自殺鬧劇被揭露地太快,藥效還沒發作,她在病房裡不安地躺著,備受煎熬。
病房外的人也備受煎熬。
嚴旭明接到電話,鬍子拉碴地從酒店跑過來,拖鞋都掉了一隻,見到病房裡臉色慘白閉著眼睛的蔣思青,到底是四年夫妻,腿一軟,以為是自己離家出走她才想不開出事,男子漢眼淚沒憋住,腦袋還綁著紗布呢,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這一哭,就把病房裡的蔣思青給徹底哭清醒了,聽著嚴旭明的哭聲,心裡像被剜了一刀,難受地要哭。
門外一行人安撫嚴旭明,他好半天沒有回過神,知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