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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韓缺只是勾勾嘴角，眼睛裡蒙著霧氣：「我只是自己想來看你。」
趙措一下就沒了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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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他很多時候都對韓缺無可奈何，所以當韓缺提出要他咬一口腺體時，趙措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應答。
韓缺坐上床沿，解開了上衣的扣子。
吸頂燈白熾的光芒晃啊晃，韓缺冷白的面板上傷痕猙獰得明顯。
「你的傷……」趙措猛然坐起來，不顧身體沉重，「怎麼回事？」
「被狗咬的。」韓缺把衣服拉開了些，讓那累累傷痕袒露得徹底，「岑清不願和我結婚，特地找了群兇猛的大型犬圍堵我。」
「我腺體就是這麼被咬壞的。」
韓缺探出胳膊，圈住趙措脖頸。
冷白色的面板竟也如霞般泛紅，他身子是燙的，比溫暖高出好幾個度。
「好像……易感期到了。」韓缺用手護住趙措後腦勺，將他輕巧地放倒，「現在我易感期都不準。」
說著說著，水霧蒙上他深色的眼，裡面的光都晦暗不明。
深海的潮水無聲無息地洶湧，趙措知道自己掙脫不出。
他也沒想著要掙脫，因為韓缺眉眼低垂，肩膀顫抖著如易碎的白瓷。
「別怕。」趙措說，翻來覆去就只這一句安撫。
韓缺湊過來，撥開他後頸的碎發，被他遺忘在記憶深處的觸感驀然復甦。
他在緊咬牙關忍痛的同時，竟也有種踏實的滿足。
原來那個夜晚不是他的夢境，也不是到凌晨十二點就會消失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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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你了，趙措。」韓缺在他頸窩處拱一拱。
「給我吧。」
第47章 問心無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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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缺顧著趙措的疲憊，不管是作為主導方還是承受方，都位於主動的位置。
一通忙活下來，四肢脫力氣喘吁吁。
捱到枕頭的那一刻還在想，他單是這樣都累得不行，趙措每天搬東西怎麼受得住。
「你要不……換份工作。」韓缺啞聲道，語氣裡稍微帶點兒可憐巴巴的哭腔。
易感期，好煩。
趙措幫他按著後頸疼到有些麻木的腺體，好一陣都不說話。
「韓缺，你又不欠我什麼。」
結果開口又回到原點。
「我也沒覺得我欠你什麼。」韓缺說，「我就是單單想對你好。」
趙措抖了一下，韓缺沒能耐住那資訊素的勾引，往趙措脖頸磨磨蹭蹭地咬了口。
手掌下，脊背流暢的肌肉都繃緊。
「你也對我挺好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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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措想，他大概是招惹了一個瘋子。
或者該說是一個傻子，認準了死理兒不會改。
「我對很多人都好。」趙措說，「這是我從小受到的教育。」
「但你只跟我一個上了床。」韓缺說。
趙措的呼吸一緊，韓缺繼續在他耳邊吐息：「我也只跟你一個上了床。」
左右都說不過他，韓缺有一套專有的邏輯自洽。
趙措不得不承認：「……你是不同的。」
「那就好。」韓缺似乎滿意了，泣音裡夾雜著勾人的甜蜜，「你也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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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措聽了韓缺的勸告，四處奔走找了份保安的工作，每月三千，包吃住。
可惜有韓缺在，他只能忍痛放棄單位提供的吃住條件。
「你也不能養我一輩子。」趙措有些無奈，另外則是抱歉。
最後才膽怯地私藏著一丁點羞澀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