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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缺把糖往嘴裡捲一捲,含糊道:「偶爾失靈。」
他沒想到趙措會跟著他,戒了那麼久的煙。
不過,也是件好事。
「待會兒還是要刷牙。」韓缺說。
半夜吃糖,對牙不好。
第14章
每次不小心讓傷口沾水,韓缺總會仔仔細細地用酒精再給他手掌消一遍毒。
撕裂的疼痛,趙措牙咬得酸,但一聲不吭。
「疼的話就喊出來,別忍著。」韓缺說。
趙措搖搖頭,「你這頭髮,不打理下嗎?」
「就這樣吧。」韓缺回答,「扎頭髮,我又容易把發圈搞丟。」
「得虧你小有資產。」趙措道,不然哪能經得起那麼丟三落四。
韓缺笑了:「不光小資產,我還有工資呢。」
得,說得也沒錯。
趙措覺得最近有些剋扣自己的炮友。
因為床事的停滯。
他倆都典型的肉食動物,清湯寡水地過到第三週,趙措的手堪堪結疤。
大概就又蠢蠢欲動。
「今天你去哪兒了,為什麼不讓我接?」韓缺將他抵在床頭,一貫泛濕泛霧氣的目光銳利如刀。
「今天我舅舅正好順路。」韓缺別開眼,「想著給你放天假,不行麼?」
「行。」韓缺哂笑一下。
趙措聽見那不存在的刀子哐當落地,帶著些許落寞的意味。
更多的,是一種自嘲。
「你別這樣,狐狸。」趙措下意識地把眼睛擋上,生怕自己又看到言知雪的臉。
又回到那樣一個窗外陽光明媚、惠風和煦的春日午後。
塞壬卻聲聲蠱惑,拖拽他進入不見光的深海。
「別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嘛,寶貝兒,明明是你在佔我便宜呢。」
趙措想,他該吃點藥了。
醫生給他仔細做了檢查,新開的。
據說藥片有鎮定的效果。
不過不管鎮不鎮定,舅舅還是很欣慰他有朝一日能想通,主動要求去找心理醫生聊聊。
而治療是個漫長的過程,他左右思考了,覺得與治好相比,過程漫長並不重要。
也許那時候,韓缺已經離開了。
趙措想,自己去治療也不是為了韓缺。
不是。
是忽然捏碎杯子這種事情,把他自己也嚇到了而已。
韓缺撤離,並換了個方式。
「傷患的待遇真不錯啊。」趙措把完好的那隻手從臉上拿下來。
韓缺置若罔聞:「趙措,我現在有點生氣。」
他低了頭,與趙措貼近只在咫尺間。
差一點點能接吻的距離。
但他沒有繼續。
「只不過,仔細想想,我也沒有生氣的理由。」
他再一次退出,翻身下床,目的地是浴室。
趙措癱在床上不好動彈,只能慢慢地等自己的狀況和緩。
不舒服是肯定的。
但他也沒想著要舒服。
浴室響起嘩嘩的水聲,趙措閉上眼。
也沒有吃藥。
韓缺如果再仔細些,就能從他的抽屜裡發現安眠藥和鎮定藥。
還好韓缺一貫不仔細。
還好他也沒有當著韓缺的面,吃過藥。
哪怕在進行治療,趙措仍然是選擇做隱瞞。
這種事情沒必要讓韓缺知道,他又不是那個能在重症監護室外,給自己提筆簽字的人。
只要再小心一點,別傷害到韓缺。
如果傷害到韓缺,趙措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