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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取下棒棒糖,悠悠地撥出一口氣。
等待趙措治療結束的時間還長,他可以去診所外邊走走。
但他這幾次,都是在一樓大廳安安靜靜地等。
偶爾翻一翻存在手機裡的電子書打發時間。
或者看一看他搞資訊收集的朋友發來的,言知雪的最新訊息。
查趙措身邊與雪有關的人,不算太難。
就怕這個「雪」只是對方心血來潮,胡亂取的網名。
但如果不是,韓缺就可以確定一個範圍,即真名與雪有關的人。
查出來的二十四個人裡,只有一個是男性。
怕出意外判斷,韓缺把那二十三個姑娘和趙措的交集捋了捋,發現要麼只是初高中同學,要麼只是生意往來,關係線單薄得一掐就斷。
但也正是這樣的關係線,用郵箱來往的可能性才最大;如果韓缺沒有眼神好地瞥到來信的第一行字,他估計就要以為這個雪是二十三個女孩中的任意一個,找趙措談生意或者發聚會邀請。
可惜他看到了,來信人對趙措的稱呼,很是熟稔而親密。
最後一個,男性,言知雪。
是趙措高中時代的生物老師。
資料顯示他曾經任教過七年,在崗期間能力突出且關心學生,直到離職都還口碑不錯。
關心學生,那麼趙措也是被關心的其中之一。
韓缺順著這條線,拜託朋友繼續查下去。
所以每週,朋友都會給他帶來點新訊息。
現在已知言知雪移外,有個小他十來歲的大學生男友。
他那小男友韓缺看著眼熟,是陶家很寶貝的小少爺。
韓缺以前跟陶家做生意,都得被迫聽陶老爺子吹噓孫子半個多小時。
憑著這份情誼,韓缺還去參加了陶小少爺的成人禮以及訂婚儀式,據說等這孩子學成歸來,就要和他又門當戶對的姑娘步入婚姻殿堂。
韓缺下意識地儲存了那些秀恩愛的截圖,心想著以後可能有用。
而這一週,朋友給他發來的,是更令人匪夷所思的訊息。
「這傢伙在當老師期間,竟然玩兒這麼大!我去我去,這應該犯法了吧!」
韓缺看到一整組照片,以朋友圈的形式按日期排列,估計這又是言知雪的某個社交帳號。
照片上都是兩個以媾和姿勢相纏的人,其中一個眉眼尚且稚嫩,而韓缺最為熟悉不過。
言知雪給了那稚嫩孩子臉部一個完整的鏡頭。
配的文字是:「公狗。」
韓缺想起某個夜晚,他把用身體把趙措桎梏於床褥,趙措露出與照片裡如出一轍的神情。
易碎,惶恐,不安。
眸光深沉晦暗,帶著近乎絕望的自暴自棄。
朋友的聲音還在耳機裡咋呼:「不光是這一個,還有其他的,按照他自己留在平臺上的介紹是,這些孩子是他班級裡的學生。」
「我去我去!好卑鄙!」
「可是國內的法律又制裁不了他!好像是判猥褻罪吧!但這種判猥褻罪怎麼夠!」
「更可氣的是,他現在移民了,法律還根本制裁不了他!」
韓缺把藍芽耳機取下,讓嗡嗡響的大腦平靜。
他沒再去看照片的內容,那孩子乾淨的目光刺得他心裡發疼。
末了,他重新帶上耳機,一邊刪除照片,一邊回應朋友。
「麻煩你,把他那平臺上這型別的照片都刪掉,刪乾淨,如果他再發就再刪。」
「另外,幫我繼續盯著他和他現男友。」
韓缺很久沒做過大的佈局,懶散的生活使他漸漸以為自己不用耍什麼手段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