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景仁宮(第2/3 頁)
辱沒祖師爺這種話,怎麼聽著都像是認了謀害貴人之罪,這不是誠心拖著皇上往下查麼”,說到常文友當日的言行,剪秋依然憤憤地,心裡仍覺得這老傢伙是故意含糊其辭。
“你還別說,如今太醫院的這些太醫裡,最有骨氣的就數常文友。想當年九子奪嫡,九阿哥一黨拿了他的妻子做要挾,他都不肯就範,寧可魚死網破也不肯做對不起先帝爺的事。也因為他這個性子和做派,如今才得太后的賞識。
只可惜呀,老了老了,卻有個不中用的兒子。
若不是他那個不學無術的小兒子,在江寧為了一個煙花女子和人爭風吃醋,還鬧出了人命,偏巧被本宮的舅舅捉了,這常文友怎會聽命於本宮。”
皇后微頓,似乎凝眉有所思索,終還是舒展眉頭,嘴角微翹,搖頭道,“想來人年紀大了,總歸是要心軟的。”
說著,皇后又拿起御賜的北狼豪,蘸足了墨汁,又提筆寫起來。只是這次寫的卻是個“順”字。
“可到底還是怪他自負,才致被捉住把柄” 剪秋依舊憤懣道。
“說起來他也算仔細。若不是他提議將百枯草放到富察氏的藥裡,而將血枯藤放在同住延禧宮的安陵容的藥裡,需要時,只命宮女偷偷趁著煮藥的時候將安陵容的藥汁混入富察氏的藥汁裡,便能成一副立時奪人性命的毒藥,富察貴人的事也不能瞭解得如此快。
到底還是沒有讓人抓住什麼確切的把柄。”
皇后頓了頓,繼續說道,“常文友雖然倔強,倒算得上是個實心子。能有今天,想來他定是已經想過,即便做得再仔細,只要經人手,富察貴人的事早晚也要敗露。
不如將整件事情交待給不同的人去做,讓每個參與其中的人都只能知道其中的某處細微,而不知全域性。縱然有人被抓,受不住刑罰交代了,也很難攀扯出旁人。
如今內務府扯出來的這些有的沒的,還不是常文友故意露出來的尾巴。”說罷,筆鋒一轉,一個“順”字的點收得極飽滿。
剪秋聽了,心下覺得皇后說得沒錯,又深知宮中人的精明和風格,淡淡笑道,“內務的人也懂得辦這樣的差事的。”
見皇后對這個“順”字頗為滿意,剪秋趕忙過去,將寫好字的紙拿起來,想等待墨跡幹了,好將字裱起來。
皇后側頭盯著這字瞧了良久,終於搖頭說道,“罷了,練字的時候還是需要收斂心性,這字廢了吧。”
剪秋不懂這字到底廢在哪裡,這字已經寫得極好了,但皇后既說要廢了那就廢了吧。隨即便也不顧墨跡未乾,就將寫了字的紙折了幾折,尋思著等下出去尋個火盆燒了便是。
但復又想到了一事,於是開口道,“說來,這常文友一直頗受太后重用,怎的自事發以來,太后竟從來沒問過一字半句的,也真是奇怪。”
皇后嗤笑,“有什麼好問的,咱們這位太后可不像面上看得這麼簡單。咱們皇上雖是太后親生的,可自己親生和自己親自撫養大的到底不是一回事,這中間門道大著呢。
再者,別忘了咱們太后還有一個兒子,還在景陵讀書呢。如今這事又事關皇嗣,太后避嫌還來不及,可不想因一個外人,再傷了母子情分。
這段日子,皇上不是也很少去壽康宮麼。”
剪秋道,“這倒是。如今太后也只能指望咱們皇上了,再說到底是母子,過段日子興許就好了。”
“那是自然,過段日子自然會好的。本宮算是看明白了,皇上和太后兩人的母子感情,咱們旁人是摻和不清楚的,且隨他去吧。
對了,當日在延禧宮裡那個叫溫實初的太醫,是什麼來歷,可查問了麼?” 整件事之所以會那麼快斗轉,還是因為當時溫實初在場直言,因此說到這裡,皇后想起來,這個溫實初倒是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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