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第1/2 頁)

&ldo;所以說以後沒事不要隨便打賭，也不要輕易許諾。天宮多逍遙，我幹嘛非得來這裡?被個凡人要求做這做那，真是憋屈至極……&rdo;他發了好大一通牢騷，直到傳膳的人進來，他勉強吃了幾口便讓他們撤了。

烈日當頭，南陌言並不覺得熱，只覺得煩躁，從未有過的煩躁。窗欞外的花開得正好，在陽光照射下是無比的燦爛。&ldo;花……&rdo;他偷偷溜去攝政王府，又爬了一會的牆，看見有侍衛過來了，一下沒立穩，摔了下去。侍衛聽到動靜，趕緊過來檢視，南陌言扶著腰，從小路溜到了峽谷瀑布處。

&ldo;要不要這麼狼狽?&rdo;他在心裡鄙夷了自己一把，看見峽谷處有一根竹棍，練劍的興致又來了。

&ldo;第十一式‐‐心念歸一。&rdo;這招&ldo;心念歸一&rdo;從前他練得極好，此刻卻使得極為凌亂。這具身體還未完全復原，他前些天強行在瀑布下練劍，加重了內傷。此時劍氣倒逼體內，一口鮮血吐出。他從瀑布下退出，去一旁打坐，唸了幾遍《清心訣》，運功許久，才將劍氣逼出。

他尋了塊陰涼處，拿出身上帶著的美人鑒，扉頁上寫著：&ldo;滿堂兮美人，忽獨與餘兮目成。&rdo;他自嘲一笑，當初如此自戀地寫上這樣一句話，此刻看來卻覺得十分諷刺。第二頁上是容與的畫像，一回兩大戰神出去遊歷，都是穿的一身淺藍衣服，那時容與坐在一顆千年松樹下，墨發披散，獨自一人下棋，在樹下醒來的顧陶看到這幅場景，拿起隨身帶著的銀鎏金壘絲白玉簪，給他將頭髮綰好，容與任她擺弄。顧陶站遠了看，仙風飄逸，松針掉落，容與修長的手指在棋間躍動，面上卻並無一絲表情。一動一靜，甚是和諧。顧陶有感而發，立即揮筆作了這幅松下仙人圖，題詞&ldo;時不可兮驟得，聊逍遙兮容與&rdo;。而這第一頁上，則是空白如也，耳旁風聲吹過，他彷彿又聽到了松針掉落的聲音。&ldo;松樹……一溪初入千花明，萬壑度盡松風聲。&rdo;&ldo;土地……&rdo;一個土老頭冒了出來。&ldo;戰神大人，有何吩咐?&rdo;

&ldo;文房四寶。&rdo;土地立即遞來了筆墨紙硯，還在一旁磨起了硯。南陌言揮手，示意他離遠點，&ldo;是。&rdo;

千花明朗碎日光，郎戴玉冠騎馬來。手持錦袍覆我身，我醉橫眠枕其股。他看著這幅畫，那雙眼睛總是畫不好，&ldo;走了，土地。&rdo;他合上畫卷，拍拍身上的塵土，然後……又去爬牆了。

&ldo;幸好侍衛走了……&rdo;他在心裡暗示自己，自己現在是個凡人，爬牆頭是凡人會幹的事情，九天戰神是不會幹的，嗯，他現在這樣只是為了完成第一頁的美人圖，純屬採風而已。一粒石子飛來，他側身躲過，腳底一滑，摔了個大馬趴。

&ldo;狼狽時常有，今年特別多。應該沒人看到罷?&rdo;他看看四周，一雙黑色雲紋暗金靴出現在他面前，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茶葉香。&ldo;千花明?&rdo;他看著千花明彎腰，撿起他掉落的《美人鑒》，翻開第一頁……南陌言迅速起身，道：&ldo;咳咳，我這是對美的追求，並無他意，別誤會‐‐&rdo;

&ldo;對美的追求?&rdo;千花明笑了，南陌言看著他的眼睛，泛著溫柔的水波，修長有骨節的手指按在暗雲紋宣紙上，腰帶也由黑色換成了黑色鑲金黃裡緞帶的，和南陌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