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2/3 頁)
也真是巧了,這兩人跟高二三班都關係匪淺。
徐霞大概是臨時被調過來的,她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問了一句“是這個班嗎”,老唐回答她“對沒錯”。唐森手裡拿著萬年不變的中老年枸杞養生茶,一進來就放下茶水杯,開啟貼著封條的試卷袋,清點試卷張數。
徐霞帶了坐墊和一本書,她目光掃過了一圈,看到賀朝的時候表情不自然地僵了一秒,又移開視線。
“徐霞啊。”有同學認出來。
“不認識,她怎麼樣,監考嚴不嚴?”
“之前是三班班主任吧,後來被調走了……你問問朝哥,他應該更清楚。”
“朝哥,朝哥。”
跟賀朝離得近的那位還真的低聲問了,畢竟這兩位老師監考素養的高低直接影響到他們的命運:“老唐我知道,他邊上這位女老師,嚴不嚴?”
賀朝笑笑,把手中的筆往桌面上扔:“她啊。”
賀朝就說了兩個字,沒再往下說。
那位同學摸摸腦袋,不明所以,只覺得賀朝這個笑看起來有點冷。
不管監考老師嚴不嚴,該作的弊還是要作。
這群人成績不怎麼樣,膽子都很大,玩的是心跳,看準時機絲毫不能猶豫。
四捨五入簡直就是一場大型動作片。
“考試結束還有半個小時,抓緊答題,沒開始寫作文的要控制一下答題速度了。”
徐霞來回走了幾趟不走了,直接坐在椅子上看書,唐森捧著水杯滿教室晃悠:“都老實一點啊,我們來學校學習的不僅僅是知識,比會做題更重要的是學做人……”
唐森說著說著,一個轉身的功夫,被團成球狀的答案紙從他身後飛過去。
“希望大家不要作弊,拿出自己的真實水平。不會就是不會,沒有什麼可恥的……在日後的學習中我們努力把它弄會就行……”
紙團正正好好砸在賀朝桌角。
賀朝不管做什麼題,都是五個字“放棄,下一題”,只有語文例外。語文好歹看得懂,又不是文盲,所以每次語文考試都會把試卷填得滿滿當當,彌補其他科目無從下手的遺憾。
他做完了前面的題目,開始寫作文,寫得激情澎湃,字潦草得格子都裝不下。
眼看唐森又要轉身,賀朝不動聲色地伸出手將紙團握在手裡。
唐森果然轉了過來,他盯著賀朝的卷面看半天,表情有點複雜,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雙手背在身後,往其他地方蕩過去,嘴裡嘮叨了幾句卷面分:“……基本要求,字跡清楚,卷面分這是最不應該扣的,都注意一下。”
由於二十幾號人都指著一份答案,他們探討半天,最終探討出擊流水線式的傳答案模式,作戰線路從排頭至排尾,然後由第二排排位再往前傳。
把答案傳給賀朝的那位同學暗示他抄完了往前遞。
賀朝瀟灑地比了個“ok”的手勢,讓他放心。
謝俞還在想這次語文拿個四五十分應該差不多,他半張試卷都是空白的,不打算拿分的題乾脆不往上填答案。
賀朝那種睜著眼睛瞎幾把答題的水平他實在望塵莫及。
考前語文課上,老唐發過兩張閱讀專題試卷,隨堂作業,下課要收。他眼睜睜地看著賀朝認認真真地把空都填完了,但填的都是牛頭不對馬尾的東西,最後那張答題紙在班裡廣為流傳,簡直被劉存浩他們當成笑話大全圍觀。
這次考試作文題目是“背影”。
謝俞在為跑題而努力,研究跑題研究得腦袋疼,聽到賀朝在身後低聲喊他。
然後後背又被戳了兩下。
“老謝,”賀朝低聲說,“手,下面。”
“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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