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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道：&ldo;我再去審一下宋啟明。他不是聽說樊倩倩死了，就情緒崩潰了嗎？現在應該恢復一些了吧。&rdo;

王繼坤站起身，&ldo;我也去。&rdo;

宋啟明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很糟糕。看守所的生活讓這個本來就怯弱的男人變得更加畏畏縮縮，眼神閃躲。

如果當年二十出頭的裴玉珠，遇到的是這樣的宋啟明，或者知道二十幾年後的宋啟明會是這個樣子，她還會義無反顧地愛上他嗎？

這個疑問在顏謐腦中一閃而過，她很快將它揮去。這種不可能有答案的問題，毫無意義。

&ldo;宋啟明，你離開公寓的時候，樊倩倩還活著嗎？&rdo;顏謐開門見山，不給他任何緩衝。

這一句話，宋啟明似乎花了好一會兒時間來處理，麻木的臉上浮現出驚恐，&ldo;當……當然！她是活著的！她還‐‐&rdo;

顏謐不給他說完的機會，&ldo;宋啟明，你和你太太每次去酒店，結束後你都會去樊倩倩那邊過夜嗎？&rdo;

&ldo;是……是的，&rdo;宋啟明完全是惶然不知所措，搭在桌沿上的手不住地顫抖，&ldo;我……倩倩她……&rdo;

顏謐抬著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瑟縮軟弱的男人，&ldo;宋啟明，和妻子激情結束後，又去找情人溫存，左擁右抱的生活很逍遙吧？死神也像你一樣，先光顧了你的妻子，又去光顧你的情人‐‐你好好想一想，還有誰知道你的這個習慣？&rdo;

兇手知道宋啟明和裴玉珠去莫里斯酒店，知道利用被他們動了手腳的監控漏洞，知道宋啟明離開酒店後總是會去宿在樊倩倩處，知道公寓的具體地址，甚至知道樊倩倩經常網購。

他對裴玉珠和宋啟明的這些事情的瞭解，實在不是任何一個外人，就能隨隨便便做到的。他必然與裴玉珠或者宋啟明熟識，甚至關係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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