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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她能毫髮無損，身上連一丁點擦傷都沒有，得多虧他的墊底，承受了大部分的衝擊。

&ldo;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嗎？&rdo;她問醫生。

用醫生的眼光來看，這例&ldo;輕微腦震盪&rdo;根本輕微到可以忽略不計，只是見這漂亮姑娘分明難掩憂色，卻又刻意拉開距離，而這帥小夥好像巴不得自己傷得不久人世似的‐‐醫生忽然福靈心至。

&ldo;大腦這個器官呢，是非常精密又非常脆弱的。&rdo;他扶了扶眼鏡，語重心長，&ldo;不要因為輕微就忽略它，再微小的機率，攤在一個人身上，那就是100，小心總是無大錯的。&rdo;

接著交待了一大堆注意事項。從生活起居到飲食禁忌，就差沒讓臥床臥上個年了。

顏謐：&ldo;……有這麼嚴重嗎？&rdo;

醫生：&ldo;神經科前段就有一個，十八歲小夥兒打籃球摔了一跤，當時什麼事兒沒有，還活蹦亂跳的，第二天昏迷了送過來，差點沒搶救過來。&rdo;

……那是頭著地了吧！

顏謐理智上認為醫生太過危言聳聽，可是情感卻往往不聽理智的排程。

目光不受控制地瞟向何語，他不說話，薄薄的眼皮耷拉著，修長的手指不停揉著太陽穴，彷彿頭暈難忍。她的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ldo;我還是通知嚴教授吧。或者，&rdo;顏謐咬著唇，&ldo;叫韓小姐過來？&rdo;

何語手指一頓，猛地睜開眼睛。

&ldo;有人幾年不去看她導師，讓老人家時不時唸叨也就罷了，為這點事情，還想讓她擔心？&rdo;

嚴教授為人親切隨和，在d大的時候，顏謐得到她許多的關照，跟親人長輩沒有什麼分別。後來顏寧出了事，顏謐的父母怨憎何語，還罵過嚴教授教子無方，嚴教授也絲毫沒有怪責，在顏謐執意轉去首都的公安大學時，還為她寫了一封熱情洋溢的推薦信。

種種原因，讓顏謐對導師充滿了愧疚，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被何語這樣不鹹不淡的一問，更是臉紅，&ldo;我……&rdo;

&ldo;至於韓妙彤‐‐&rdo;

何語掀起眼皮，懶懶瞥她一眼，&ldo;你想見韓妙彤就直說，少拿我當幌子。&rdo;

顏謐：&ldo;……呃？&rdo;

&ldo;你不是跟她一見如故，再見交心嗎？&rdo;

……有嗎？

&ldo;還山盟海誓過了。&rdo;

……真的假的？

不對‐‐她是拿警徽起誓了沒錯，可那不是擔心鬥雞……不是，擔心韓小姐衝動之下去檢舉那天晚宴的事情麼！

&ldo;現在還想拿我當幌子，想再見她一面？呵。&rdo;

……呵你個頭啊！

幾年不見，何作家強詞奪理，顛倒黑白的功夫又進益了不少，幾近爐火純青，臻於化境。

這樣的人才沒去當律師，真是訟棍界的一大損失。

顏謐不再跟他掰扯：&ldo;那你到底想怎麼樣？&rdo;

&ldo;‐‐咳咳！&rdo;醫生忽然大力清嗓子。

他在旁邊看得嘆為觀止，簡直像開啟了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