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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在她按下傳送的同時，何語的手機在兜裡無聲地震了震。

他懷著滿腔被甩的不甘，而設下的各種幼稚的套，時至今日已經完全沒有意義了。可他有種感覺，如果現在坦白的話，肯定會死得很慘。

然而騎虎難下，自己寫的劇本，跪著也要演下去。

到時候希望看在……看在兒子的份兒上，她不要太跟他計較……吧？

顏謐不知就裡，見對方不線上，先退了出來。正要說起壞訊息，餘光注意到窗外別的辦公桌上亮著的燈，是同在加班的同事。

&ldo;……還是等回去了再說吧。&rdo;

又是一天的毫無進展，待到感冒拖了兩天仍未痊癒的病號顏謐被同事們聯手勸退，已經是夜間時分了。

坐進車裡，顏謐說起了那個壞訊息，&ldo;我把許教授在大廳的監控錄影拿去做了步態分析，結果出來了。與樊倩倩小區監控裡的那個快遞員，步態不匹配。&rdo;

雖然本來就沒抱什麼希望，算是意料之中的結果，顏謐還是免不了有些沮喪。

&ldo;如果這麼容易就能讓我們抓到證據，許瑾舟還有什麼資本挑釁我們呢？&rdo;何語安慰她，&ldo;至少這告訴了我們一點，許瑾舟刻意改變步態，說明他連樊倩倩那個小區的監控，都瞭然於心。&rdo;

&ldo;可是我沒有發現他在附近踩點的跡象……他是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的？&rdo;顏謐咬著唇，&ldo;除非有人給他提供資訊。&rdo;

何語接著她的話頭分析，&ldo;給他提供資訊的人，最有可能就是裴玉珠。根據你那次的觀察，裴玉珠應該已經知曉了宋啟明的出軌，並且懷著滿心的憤恨。但她卻沒有選擇跟宋啟明攤牌，因為宋啟明顯然不知道自己那點兒勾當早露餡了，還自以為瞞得挺好。&rdo;

&ldo;是的，以裴玉珠的能力，知曉了宋啟明有情婦，查清對方所有的資訊，並不難辦到。對於介入她和宋啟明之間的樊倩倩，她會恨到想殺了對方，也符合她的性格。況且她還得了絕症，即將不久於人世。只是‐‐&rdo;

顏謐想不通，&ldo;為什麼是許教授？許教授有什麼理由聽從裴玉珠的吩咐，替她殺人？難道他有什麼把柄落在她手裡嗎？&rdo;

她思考著，又搖了搖頭，&ldo;還是不對，他先殺了裴玉珠，就算有什麼把柄，裴玉珠死了，已經威脅不到他了，沒必要再繼續去殺樊倩倩。他殺樊倩倩，不是受脅迫，而是主動的。但同時，他不在意樊倩倩，無愛無恨無感，他只是想殺了她。他的目的是什麼？&rdo;

裴玉珠和樊倩倩相繼被殺，遭受打擊最大的是宋啟明。

宋啟明從一出現便被列為重大嫌疑人，酒店房間裡全是能釘死他的鐵證。而在樊倩倩的推定死亡時間裡，他還沒有離開公寓，也就是說，他也洗不脫殺害樊倩倩的嫌疑。

如果不是那晚何語住在隔壁，聽見看見了一些東西，宋啟明現在恐怕已經作為殺害兩名女性的嫌疑人，由檢察院批捕，等待審判了。

即便有何語的證言，由宋啟明仍被拘留著沒有放人，也知道警隊內部的意見依然不統一，甚至更傾向於認為宋啟明的嫌疑不能排除。畢竟單獨一個人的證言，不可能推翻那麼多的物證……

&ldo;宋啟明已經完了，&rdo;何語說，&ldo;現在這個名字，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他在看守所裡倒還好，如果是在外面，聽見自己的風評，以他的心理素質和精神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