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攤牌(第1/2 頁)
府尹聽罷驚惶不已,隨即便喚緝捕人等,找來三都緝捕使臣何濤,命令其十日內必須捉拿賊人。
何濤及一眾手下都面面相覷,如箭穿雁嘴,鉤搭魚腮,盡無言語,全然沒有一個人有辦法捉拿賊人。
何濤無奈,上馬回到家中,把馬牽去後槽上拴了,獨自一個,悶悶不已。
不巧何濤有個弟弟何清來望哥哥,不想這個何清卻知道智取生辰綱之人的底細,一一說了出來。
原來這何清曾在黃泥岡下安樂村內,有個王家客店裡賭錢,因官府規定,著落本村,但凡開客店的,須要置立文簿,每夜有客商來歇宿,須要問他哪裡來,何處去,姓甚名誰,做甚買賣,都要抄寫在簿子上。
官司查照時,每月一次去里正處報名,可是小二哥不識字,這何清便替他抄了半個月。
當日是六月初三日,有七個販棗子的客人,推著七輛江州車兒來歇。
這何清卻認得一個為頭的客人,是鄆城縣東溪村晁保正。
因何認得他?原來這何清先曾跟一個閒漢去投奔他,因此認得。
當時何清寫著文簿,問他道:客人高姓?只見一個三髭鬚白淨面皮的搶將過來答應道:我等姓李,從濠州來,販棗子去東京賣。
那何清雖寫了,有些疑心,第二日,晁蓋等人自去了,店主帶何清去村裡相賭,來到一處三叉路口,只見一個漢子挑兩個桶來。
何清雖不認得他,店主人自與他廝叫道:白大郎,哪裡去?
那人應道:有擔醋,將去村裡財主家賣。
店主人對何清說道:這人叫做白日鼠白勝,他是個賭客。
這何清也只記在心裡,後來聽得沸沸揚揚地說道:
黃泥岡上一夥販棗子的客人,把蒙汗藥麻翻了人,劫了生辰綱去。
何清猜不是晁保正卻能是誰?如今只捕了白勝,一問便知端的。
何濤聽了大喜,便領著何清去了見了濟州府尹,府尹叫進後堂來說,仔細問了來歷,何清一一稟說了。
當下便差八個做公的,一同何濤、何清,連夜來到安樂村,叫了店主人作眼,徑奔到白勝家裡,捉了白勝。
眾做公的繞屋尋贓尋賊,尋到床底下,見地面不平,眾人掘開,不到三尺深,眾多公人發聲喊,白勝面如土色,就地下取出一包金銀。
隨即把白勝頭臉包了,帶他老婆,扛抬贓物,都連夜趕回濟州城裡來。
白勝抵賴,死不肯招晁保正等七人,連打三四頓,打的皮開肉綻,鮮血迸流。
白勝又捱了一歇,打熬不過,只得招道:
“為首的是晁保正。他自同六人來糾合白勝與他挑酒,其實不認得那六人。”
隨即押一紙公文,就差何濤親自帶領二十個眼明手快的公人,徑去鄆城縣投下,著落本縣,務必要捉晁保正並不知姓名六個正賊。
韋小寶聽了武松密報,心中自是十分得意,他早已料定晁蓋、吳用、公孫勝等人智取生辰綱之事日後必然會被發現。
故而早早安排下了鄆城縣小吏宋江去救晁蓋等人,只要晁蓋等人逃出生天,上了梁山泊,他便有辦法奪得梁山泊之主,組見梁山大軍,為日後抵禦金國做準備。
武松說罷之後卻急道:
“哥哥卻不著急?這晁蓋等人斷不能落入官府手中!”
韋小寶試探道:
“這是為何?”
武松解釋道:
“這晁蓋、吳用、公孫勝等人皆是好漢,二來便是哥哥此前與晁蓋做了買賣。”
“萬一官府抓住了晁蓋等人,他們要是亂咬人,說哥哥乃是同夥,豈不是無妄之災?”
韋小寶見事已至此,便直言不諱,無所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