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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愛情是夏天的顏色,熾熱又幸福,交織的呼吸與汗水,也會有些被太陽灼傷的痛。
這是他們的第一個秋天,可他們已經沒有在一起了,這是多麼可惜呀。
佟一心忽然感到一種十分矛盾的特別,左心室心軟,右心室理智,動脈血帶著不捨與眷戀流變他全身,但靜脈血流進肺部,和他的呼吸一起,又強迫他冷靜下來。
「所以,你的顧慮是什麼?」韋楓很直白地問佟一心。
佟一心攪了下手裡看不出成色的雞尾酒,一手托腮,輕輕搖了搖頭。
「我還想再點一杯,他家的酒真的蠻好喝的。」韋楓招手,從侍應生那裡拿來了酒水單。
佟一心和韋楓約在了三里屯的一家清吧,工作日的夜晚,沒有太多人在。酒吧佈置的挺有情調,燈光開得極暗,木質的桌子上放著個玻璃杯,裡面有枚蠟燭。
韋楓將齊肩的長髮別到了耳後,問佟一心還想不想喝點什麼,佟一心又要了杯相同的。
韋楓哈哈一笑:「咱們真的太不一樣了,你總要一樣的,我是什麼都想嘗嘗。」他好像真覺得挺逗的,又說:「挺有意思的。」
韋楓是佟一心在大學的好朋友,畢業以後機緣巧合,成為了一名法語主持人。他長了一雙多情的眼睛,留著長發,本人也是生性浪漫的人,經歷過一段又一段的感情,甩過無數男友,偏偏對方還都對他念念不忘,每每提起都是遺憾和讚不絕口。
「你們現在怎麼回事兒啊?」韋楓好奇地問。
佟一心:「他說要再追我。」
韋楓做了個誇張的攤手,完全不懂佟一心他們這是玩的那一出。
他一向不是很理解佟一心和嚴徊的感情:「之前我就不明白,異地怎麼可能談下去,但是你們談了這麼多年。」
佟一心盯著那一點點蠟燭上的火苗,小聲說:「因為之前真的很喜歡。」
韋楓更加困惑:「那為什麼他回來了,不能複合?」
佟一心也不知道怎麼說,喝了一口。
韋楓思考了兩秒,突然說:「你就是做得太少想得太多。」
佟一心一邊喝酒,一邊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韋楓:「和他做次愛,就什麼事兒也沒有了。」
佟一心一口酒嗆住了,捂著嘴咳嗽了幾聲。
韋楓還在繼續勸說:「你空窗多久了,誒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就和他一個人做過。」
佟一心嗆得滿臉通紅,不想和他繼續說這個話題。
韋楓給他遞了張紙,道:「你要是不想和他再複合,也挺好,我前一陣認識了一個人,也是高高帥帥的,你沒準兒喜歡。」
佟一心擺擺手:「不用不用。」
韋楓無所謂道:「那就當認識個朋友。」
佟一心滿臉抗拒:「你還記得嗎?你之前給我介紹過一個人和咱們一起吃飯,三十來歲,黃海旭,記得麼?」
韋楓:「記得啊,自己開公司的那個,長得也挺周正的。他還和我說很喜歡你,你不是沒看上他麼。」
佟一心喝得臉有點紅,無語道:「都不是看沒看上他的問題,那次見面沒過多久吧,我就郵箱裡收到了他和一個女生的照片。」
韋楓完全沒聽佟一心說過這事兒,皺眉道:「怎麼回事兒?」
佟一心喝得稍微有點上頭,本來之前都沒打算跟韋楓說這事兒,現在一股腦全吐槽出來:「就是,那個女生攬著他的胳膊,超級親密的樣子,」佟一心非常誇張地說,「超級超級,就差親到他臉上。」
韋楓懵了:「什麼情況?」
「然後還有別的照片,」佟一心無語得搖搖頭,「他和那個女生一起進酒店。」
韋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