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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個普通的、年輕的孩子,在信任和喜愛的姑娘面前吐槽最苦惱的心事。
若是以往,每次李承衍如此頹喪,三琯都會心軟,會小聲勸慰:「自古歷史由勝者書寫。若是你輸了,你要背上的又何止不孝一個罪名?」
可現在,三琯只是輕蔑地看著李承衍:「明日你送我走,是擔憂兩軍對戰波及到我,你護不住軍中女眷,是不是?又或者,是因為你擔憂軍中出叛徒,以女眷為要挾,像要挾你父皇一樣要挾你,是不是?」
他只安排了她一個人走,只安排了她一個人的後路。
如是「深情」,如是「貼心」。
可三琯冷哼一聲道:「軍中女眷,何止我一人?王家姑娘呢?沈家姑娘呢?趙家姑娘呢?晉豫豪紳為與你聯合,送來各家女兒,你可曾給她們也一一安排後路?」
李承衍默然不答。
三琯緩緩閉上了眼睛:「心如鬼蜮,百鬼夜行。十一,你令我噁心。」
這一句話後,李承衍心中的怒火不知從何而生,驟然沖天。
只聽砰地一聲,兩人面前的木案被李承衍一腳踢開。酒樽瓷杯碎裂一地。
侍女們聽到動靜想進來勸和,剛掀開帳簾就被李承衍腰間的革帶砸在臉上。
「滾出去!」
冷靜自持如李承衍,第一次如此失控。
侍女們連滾帶爬逃了出去。識時務者為俊傑,三琯腳步微動,也想跟著往外跑,卻被李承衍攔腰攬起,狠狠摜 在了床榻之上。
床榻本來便是原木壘成,十分堅硬。
三琯被撞得七暈八素,回過神來時才發現,李承衍的手已經正正落在了她胸前。
「小汗肌香膩,微酣臉暈酡。」李承衍慢條斯理地說,一下下解著她的盤扣,手指伸/入了衣襟內,「梨花香玉破,柳穗鬱金拖。」
「我方才在想,是不是自己對你太過縱容,太過寵愛,是不是太念著青梅竹馬的情誼,」她的衣襟像是破碎的蛋殼,被他一點點挑開,露出細弱的脖頸,「才會讓你這樣不知好歹?」
「生死戰前,我還擔憂你安危,想送你走。」他欺身上前,膝蓋跪在了她兩/腿/之間,手臂撐在她頰邊,「可現在看來,倒不如退了你我後路!」
李承衍定定看她,緩緩俯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
「放心,不論如何我答應你,總歸明日不會讓你做了寡婦。」
他不再遲疑,微寒的掌心落在了她綿/軟的/腰/側,溫柔得好似雪花落在臘梅上。另一手卻撫上了她的前/胸,撥開最後的遮蔽。
營帳內橘光綿綿。
原本一直在掙扎的三琯,卻突然停下了掙扎的動作,變得無比順從。
「熄了蠟燭。」她說。
「熄了蠟燭,阿衍。」她抬高聲音,又強調了一遍。
李承衍手下一頓,心中疑慮頓生。
她明顯的順從,反倒讓他心中有點忐忑。
他了解的鄭三琯,會掙扎會咒罵,會努力去扒地上的穿雲弩,毫不猶豫地給他一箭,但她絕不會溫順地讓他熄燈滅燭。
除非
這燈火有什麼不對嗎?她寧願黑暗中失了清白,也要瞞住什麼?
李承衍皺起眉,大步跨下床榻,掏出火摺子,將營帳內點得燈火通明,宛如白晝。
三琯緊緊攥住衣襟,眼神中滿是倔強。
李承衍攥住她裙擺往下一拽,衣衫脆弱,撕裂之後,露出她圓/潤的肩頭和胸膛。
只見原本白皙的肌膚上紅痕遍佈,斑駁的潰爛傷痕,彷彿蛛網遍佈,看起來十分可怖。
分明是一層又一層的鞭傷!
李承衍勃然大怒:「你身上的傷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