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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在林祁說話前就殺了他的。紫藤花架鏤空的光影裡，白衣清雅。那這樣，或許會有流於表象的銘記。

沐清歌無意中闖入了魔域，是讓他為數不多的比較滿意的事。

他在這裡瞭解到了一些事，也是這一些事，讓他選擇了重生。

在沐清歌最後和他的男人們在琉璃鏡前交合時。

殷問水選擇了自爆肉體。

並以半生修為的代價，牽引了時空的流動，讓一切都回到原來的地方。

所謂的重生。

這一回，他在出生之始，便將另一半靈魂揪出，由他灰飛煙滅。

紅蓮業裡的琉璃鏡正在上演著最後一幕。

沐清歌白皙的身體彎曲，鎖骨處一片紅，眉眼如絲，那雙桃花眼含情地望過來，透過琉璃鏡透過虛空，落入了殷問水的眼中。

‐‐你真的做得到無動於衷麼？

‐‐這是你的臉你的身體！

‐‐看清楚了！這個在其他男人身下雌伏的是你！

無盡虛空裡有女人的聲音在聲嘶力竭‐‐

殷問水淡淡&ldo;哦？&rdo;了一聲，手指一點觸及了琉璃鏡裡沐清歌的眼尾，桃花眼泛紅，微含淚意，款款秋水無波般觸動心頭。殷問水笑起來，一模一樣的臉，氣質卻是分裂成兩個極端。

鏡面慢慢裂開，恰此時，鏡面裡一道白光晝亮。

琉璃鏡粉碎的那一刻，正是上一世沐清歌死時。

&ldo;哪個是我？需要你來告訴？&rdo;他眸光如刀，唇噙冷笑：&ldo;區區紅蓮業境，也想困住本尊！&rdo;

他一揮袖，原來出聲的女子瞬間發出一聲慘叫，然後所有蓮花凋零枯萎，落在虛空只剩一片荒蕪。

一絲一絲從外界射入的光照亮黑暗，周圍是魔幻的景緻，但殷問水無心留意。

終於，真實的世界慢慢清晰，這是在一個地下宮殿裡。

……

&ldo;殷師弟，你也來了？&rdo;

殷問水剛出紅蓮境，從虛空裡走出，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響起。

林祁朝他走來，臉上是忍不住的欣喜，像是憋足了勁想跟朋友得瑟一下，興奮道：&ldo;我劍心成了！&rdo;

在劍心成的那一刻，林祁高興的恨不得嚎上一嚎，就連自己身在陌生的地方都覺得無所謂。

媽的！皇天不負苦心人有沒有！

自從被掌門師叔一頓點撥之後，他冥思苦想劍是什麼，簡直就快要變成一個被修劍耽誤的哲學家了！

他也不需要殷問水說什麼恭維的話，就是想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悅。

但殷問水的反應也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居然就只是盯著他看，而且是很認真的盯著他看。

那雙桃花眼裡眼瞳漆黑的仿若深淵。

林祁被看得有點膈應：&ldo;你沒事吧？&rdo;

殷問水這才醒來看。

後知後覺慢慢說了一句：&ldo;恭喜。&rdo;

林祁心大，開開心心地把這事揭過去了：&ldo;哈哈這一回的山水境真的沒白來呀！&rdo;

而殷問水卻是思緒難平。

他漠然的低頭，看著林祁白色衣袍。

上一世流於表象的喜歡。

似乎到了這一世還是並不會消磨……

而且還愈加濃烈愈加情難自控。

第15章 補天石

等靜下心來認真觀察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