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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殷問水笑了一下，你就是世界。

&ldo;所以，如果沒有我那麼慘烈地消失在你面前，你就不會對那個村子裡的人那麼深惡痛絕，不會對惡相執著於那麼深。&rdo;大概這是他這輩子說的最難為情的話了。

&ldo;也許遇見我，才讓你從惡相變極惡相。&rdo;

世界隨著他們的離去越來越遙遠。

殷問水說：&ldo;如果只是遇見你，沒有那些，那麼不會是惡相，也不會是極惡相。&rdo;

二人緩慢落地，渡過海，來到的是滄澤大陸的修真大陸。

林祁抬眼，疑惑地：&ldo;啊？那會是什麼？&rdo;

殷問水笑，眉宇間若有所思，俯身，漆黑如墨的發落下，輕輕在林祁耳邊道：&ldo;大約是……色。相。&rdo;

&ldo;……&rdo;林祁。

第81章 傳說

殷問水勾唇， 無聲微笑，緩慢起身。

林祁愣在原地，努力維持著表面的鎮靜：&ldo;哈哈，是嗎。&rdo;

&ldo;是呀，&rdo;殷問水笑彎了眼，看著林祁紅得能滴出血的耳朵，輕聲道：&ldo;未能悟出此相， 還是有些遺憾。&rdo;

&ldo;……&rdo;林祁還能說什麼，他只能笑一笑掩飾內心的崩潰。

落地之後，是在一個山林裡。

林祁對這裡很陌生， 也不知道往哪裡走，畢竟當初侷限在一個小村子裡，他對這個百萬年前世界的瞭解幾乎為零。

他四處望了望，東南西北不知選什麼路。

殷問水說：&ldo;這裡君望城， 城裡有一個拍賣行，有興趣麼？&rdo;

林祁疑惑： &ldo;你不是一千年都沒有來過人間麼？&rdo;

殷問水笑了一下：&ldo;以前來過就記得了。&rdo;

林祁驚訝：&ldo;這麼久了， 居然還記得那麼清楚。&rdo;

&ldo;嗯。&rdo;

殷問水淡淡應了聲，沒再說話。

林祁也沒問下去。

殷問水對這裡是熟悉的。

一千年前，傾天之禍時。

他曾用神識到達過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觀察了草木分毫，留意了細微枝葉。

為了什麼？

大概就是為了一個明白吧。

只是到現在還是沒能明白。

沒能明白該喜歡這個世界的什麼。

君望城的拍賣行裡聚集了很多人。

等會兒就要舉行一場拍賣會。

這裡散修居多， 也沒有正經拍賣會那麼多的規矩，隨便找個位子就可以坐下，叫價全靠喊。

殷問水對這裡根本就沒有絲毫興趣。

隨著林祁找了個最外圍也最高處的角落坐下。

林祁頭一回參加百萬年前的拍賣行，有點興奮。

他放眼一望， 這裡才是他想像的百萬年前的修真世界，充沛的靈力養育了無數天才‐‐真的是，金丹遍地走，築基不如狗。

在後世元嬰修士都是鎮派之寶，而在這裡一個小小的拍賣行就可見三四，且觀其模樣，可能還是無門無派的散修。

林祁道：&ldo;……這裡元嬰修士都不值錢麼？&rdo;

要知道在他所在的時代，一個元嬰修士都是能讓各門各派爭得死去活來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