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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蘿錯縱複雜,我牽著小米費了很大的勁才從被胖子砸出的洞山鑽出去,身上又加了幾條傷口,真想不通剛剛胖子是怎麼一下就撲開的。
進去之後我就發現這地方跟我們之前走過的完全不同,不是個村落,方圓只有大概四五百坪的樣子,地面平整,外圍清晰。
一眼望到底,除過場地中央的一方平臺和兩根立柱,再無其它。
&ldo;好像是個祭壇&rdo;小米道,我點頭。
應該是古時用來祈天或者祭祀用的神壇,遠要比我在網路上看到的那些簡易許多,不過從那兩根柱子的高度來看,又顯得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湯胖子早在我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神壇,這會已經到達壇底,圍著柱子轉了兩圈後揮手讓我們過去。
&ldo;不會有事吧&rdo;
&ldo;應該不會,去看了再說&rdo;
可我總有種不好的感覺,覺得還是不要靠近的好&ldo;等等,我有點累,先原地休息一下吧&rdo;
小米略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不過也沒表示有什麼不妥,當下席地而坐,把鞋子脫下來在地上磕了磕,然後擺在太陽下曬乾。
這不是個什麼太好的藉口,但那種感覺實在太強烈,我沒辦法拒絕我這種時有時無的預測能力。
事實上在從小到大的生命過程中,它也幫過我幾次忙。
我記得有一次,那時候我還小,媽媽帶著我坐車去外公家。車行至一段盤山公路時,突然我就開始哭鬧不止,怎麼勸也勸不住,最後實在鬧的太厲害了媽媽只好先帶我下車。
媽媽是個溫柔的女子,看我下車後立即停止哭聲,並沒有對我進行指責或者其它,她只是背了我拎起帶給外公的禮物徒步繼續前進。
一個小時後,我們看到我們之前坐的那輛車子翻下山崖,那是我能記事以來最接近死亡的一次經歷。
現在我又有當時在車上的感覺,非常不好,但又說不上具體是什麼在困擾著我,只好也像小米一樣坐在地上,順便打量四周。
泥土發紅,這裡也一樣被炒熟了土質,可能當時挖得要更深,所以幾乎寸草不生。以神壇上的柱子為中心,整個區域呈絕對圓形,被外圍那些高大的樹木環繞著,就像是一隻綠壁紅底的超大木桶。
這裡的樹木生長也顯得怪異,一般來說被大量藤蘿纏住的樹木很難長期生長,出現&l;絞殺&r;現象實屬正常。
但卻沒有,它們相依相存長勢非常之好。
直木就像是一根根龍骨,藤蘿見縫插針的盤繞填塞,兩者合力將這一片區域與外世完美隔絕。以至於剛剛僅有一步之隔,我們卻不知道這裡有著大量陽光與乾的泥土,不知道那些密集的藤蘿後面,有著這樣一個神壇的存在。
事實上,如果不是剛才湯胖子一頭扎進來,我們也會錯過它。因為,任何一個誤闖的人都會在不知不覺間繞道而行,擇易而行是人與動物的本能也是天性。
&ldo;想到了什麼?&rdo;小米見我半天不再說話,突然問道。
&ldo;我在想他要幹嘛?&rdo;
順著我的目光,小米扭頭去看遠處的湯胖子。
那傢伙剛剛見我們坐下來還在吼個不停,這會突然安靜了,應該有其它東西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不再管我們到底是在曬太陽還是在曬鞋。
&ldo;好像是在掏什麼東西?&rdo;小米不確定道。
湯胖子此時正背對著我們,只能看到他肥碩的大屁股一晃一晃,頭衝下,的確像是在用力掏什麼東西。
&ldo;走,過去看看&rdo;小米說著話起身赤腳往那邊走去。
我沒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