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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何事？&rdo;

桃葉聽人醒了趕緊說：&ldo;程大在二門，說有急事尋您。&rdo;

蕭瀾披了衣服出來，看了眼屋裡又吩咐，&ldo;進去守著吧，看夫人再叫人。&rdo;桃葉忙應聲進了屋。

出了二門程邕果然正等著，見了他便立時報說：&ldo;侯爺，匈奴人多半要攻汝陽。&rdo;

☆、第15章斷指

汝陽郡在潁川東面，處洛水上游，河床相對較窄，且中間沒有泥灘，水勢雖大，但強行渡河也不是沒可能。

蕭瀾邊走邊問：&ldo;常敘可知曉了？&rdo;

&ldo;屬下先回來報了侯爺&rdo;，程邕與他一併上馬，&ldo;常將軍那裡也有探子，這會兒應是得著信兒了。&rdo;

‐‐怪不得這些天濮陽沒動靜，只偶有小股兵馬前來挑釁，原打的是汝陽的算盤。

一行人快馬疾鞭直奔守城處，常敘顯然已得了訊息，正在點人，蕭瀾道：&ldo;將軍要如何？守還是援？&rdo;

&ldo;自然要援&rdo;，常敘帶繭的手指點點地圖，&ldo;汝陽就在咱們東面，之前匈奴人未曾能打過來，是因他們只能由北往南攻，潁川仗著洛水這道屏障，尚且能佔些便宜。但倘若汝陽不保，潁川立即便東、北兩面受敵，是以汝陽必救。&rdo;

蕭瀾頷首：&ldo;那將軍打算怎樣救？&rdo;

&ldo;現就點兵，派人直奔汝陽。&rdo;

蕭瀾略微蹙眉，常敘看他一眼，臉色沉下來，&ldo;侯爺有話要說？&rdo;

蕭瀾直接了當道：&ldo;將軍，我倒認為與其派兵前往汝陽，不如咱們也就此渡河，殺入匈奴後營。&rdo;

&ldo;渡河？&rdo;常敘濃眉一挑，&ldo;侯爺剛來潁川，多半還不熟悉地形，可知近萬人渡河要多久？&rdo;

他這話說的算是客氣，實際意思是，‐‐你沒有打仗的經驗，不要多言。

蕭瀾這個郎官雖有巡查之職，能查太守政績，也能巡一巡潁川軍務，但也就是那麼回事兒，他無權強硬命令，尤其是對著一幫沙場裡摸爬出來的老兵。

常敘當日瞧過他的悍氣，可真打起仗來，光有悍氣是遠遠不夠的。

蕭瀾又看一眼地圖，時間耽誤不得，常敘更顧不上再聽他說話，逕自前去點兵，蕭瀾默然，去披了件薄甲過來道：&ldo;既如此，請常將軍算我一個。&rdo;

常敘眉頭擰起來，按著刀柄看他，蕭瀾道：&ldo;怎麼，將軍怕我把你這一萬兩千人馬拐跑了？&rdo;

&ldo;自己帶出來的兵，要是隨隨便便就聽了旁人的令，那是我的毛病&rdo;，常敘並不受激，蕭瀾手下的人雖不多，但廝殺起來確實勇猛，讓他們一同前去也能激發士氣，常敘擔心地是蕭瀾並非他手下將士，剛剛又明顯不贊同直援汝陽，半路若生了旁的主意，難免對軍心有擾，到時自己是處置還是不處置？

&ldo;軍令如山，侯爺可明白？&rdo;

&ldo;自然&rdo;，蕭瀾心裡清楚他的顧慮，正色道：&ldo;我既然在將軍這裡請了令，那便與將士們都一個樣兒，若有所違抗，該殺該罰全由將軍做主。&rdo;

&ldo;好！&rdo;常敘頗喜他這不繞彎的性子，立即叫來手下另一名副將張彤，吩咐他與蕭瀾即刻出發，又玩笑般補了一句，&ldo;我濮陽兵馬不多，這些兒郎的性命可交給侯爺了。&rdo;

&ldo;將軍放心，我帶出去，自然也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