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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她明示暗示,一頂名為“私通”的大帽,晃晃悠悠,眼看著就要扣上自己的頭頂。雖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她的夫,本就薄情,如此下去,莫說憐惜恩寵,恐怕她再得不來他的一眼停駐!
嫻夫人臉色忽白忽青,這會兒死死瞪著娃兒,眼裡恨不得能生化出利刃將其撕個粉碎。
(11鮮幣)29。她怎麼辦
嫻夫人並不是一個深藏不露的狠角色。
她覺得難堪,她忍不得受辱,她著急欲要辯駁。於是,她顧及不了別他,厲聲的尖叫起來:“你莫要胡說!別以為王會聽信你的胡言亂語!若我真與他私通,又豈會大呼小叫將侍衛引來?!”
房裡好一陣詭異的安靜。娃兒輕輕巧巧立在原地,嘴上微翹。
話音一落,嫻夫人已覺懊惱。她的王正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她的雙唇控制不住的抖索起來,怎麼也吐不出半個字。
阿魏悄悄抓住了劉寄奴的手指,劉寄奴緊緊將其反握住,冰涼一片,滑膩一片,滲著些許的汗,正如自己的一般。
什麼勾心鬥角,什麼暗裡陷害,她像在看宮廷戲似的。
原來她的主子夫人這般能言善道,三句兩句就為劇情推波助瀾,增添了別種的可能性,也令聯想隨之產生。
此時她的心情,光光是“震驚”二字已不足以囊括。
她怎麼也想不到,怎麼也想不通,木頭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為什麼會成為他人口中的刺客??
嫻夫人的叫嚷聲好刺耳,吵得她腦子裡一片的轟隆隆。
接下來,木頭會怎麼樣呢?
接下來……該怎麼辦??
尋物不得反被擒住,蒼木懊悔不迭。饒是再笨拙,“私通”所代表的意思他尚能辨得明白。血色迅速蔓延到了脖頸,他難以置信的抬頭,急急去尋那一抹纖細的身影。
可那抹纖細的主人只低著臉,沒看自己一眼。
“不是!我沒有!”他奮力掙動起身上的繩索,侍衛們立時舉刀圍攏。鐵甲劍佩嘩啦作響,那個女子似是一顫,卻依然沒有抬頭。他焦灼,他慌張,低吼出聲,只欲解釋與她聽:“不是的!我什麼也沒做!沒有私通!沒有!”
他不管不顧的掙扎,侍衛在推搡呼喝,這時,冥界的至高王者緩慢的開了口:“都退下。”
他的聲音醇厚低沈,帶著十足的震懾力,劉寄奴還是第一次聽到。
侍衛們恭敬的退開,房裡的一眾都在等待即將落下的決斷。冥王穩穩的站在那裡,視線定在蒼木身上,波瀾不驚:“既能喬裝成侍衛,那麼,你的同伴呢?”
阿魏手下一個收緊,握得劉寄奴一痛。蒼木明顯的一愣,停下了掙動,隔了良久低低的說:“我沒有同伴。”
冥王語氣淡淡,彷彿極具耐心:“眼下,你的同伴身在何處?”
這一次蒼木答得極快,他偏頭咬牙道:“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什麼同伴,我不知道。”
“不知道?”這一聲淡的飄忽,經過短暫的停頓,冥王不緊不慢的扔下一句,“不用押下去了。就地處死。”
處……死……?!
“小姐!……”
身側的阿魏發出悶悶的嗚咽,劉寄奴卻好似聽不清了。周圍的喧囂離她越來越遠,最終悠悠浮散成詭秘的空白。像有一隻大手揪住了她的心臟,令每一下的跳動都分外艱難,分外沈重。
處死……
這般簡單吐出,這般漫不經心的口吻,彷彿在說這盤菜不合口味拿去倒掉,這件衣服不順眼拿去扔掉……毫不猶豫,甚至是不用考慮,一瞬之間就定下了生或死。
怎麼辦?
重複的自問,得到的是一致的茫然。
木木的轉動眼珠,入目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