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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力高度集中在屍體上，將各種蠱蟲一條條裝進準備好的白瓷罐中，總有近百條之多，中途停下來緩了緩，覺得有些眼花。

梁戍問：&ldo;結束了?&rdo;

&ldo;沒有。&rdo;柳弦安問，&ldo;有糖糕嗎?我餓了。&rdo;

梁戍不可思議，你盯著這玩意還能盯餓?

柳弦安解釋：&ldo;頭有些昏。&rdo;

&ldo;休息一陣吧。&rdo;梁戍道，&ldo;將手套摘了，再換身衣服，我讓阿寧去弄些吃的。&rdo;

柳弦安點點頭，在情勢不緊急的時候，他的動作一向是很慢的，現在累了，又暈，就更慢。慢吞吞地摘手套，慢吞吞地取面罩，慢吞吞地洗手，再慢吞吞地跟在驍王殿下身後往外走。

梁戍拎住他搖搖晃晃的身體：&ldo;方才還能站直，怎麼一出門就東倒西歪?&rdo;

&ldo;因為現在沒必要好好站嘛。&rdo;而柳二公子的生活，向來就是在&ldo;有必要，得幹&rdo;和&ldo;沒必要，儘量不幹&rdo;之間來回搖擺的，他使勁打了個呵欠，&ldo;況且方才若是不站直，可能會一頭栽進……唔。&rdo;

他用舌尖抿了抿嘴裡的小硬塊，一股甜。

&ldo;王爺隨身還帶糖?&rdo;

梁戍說：&ldo;嚥了。&rdo;

柳弦安&ldo;咯吱咯吱&rdo;地咬碎，花生核桃，很香。

梁戍接著說：&ldo;餵馬用的。&rdo;

柳弦安沒有上當，還是&ldo;咯吱咯吱&rdo;：&ldo;玄蛟又不吃糖。&rdo;

梁戍又遞給他一粒：&ldo;也是從書裡看的?&rdo;

柳弦安搖頭：&ldo;沒，我在路上餵過它好幾次。&rdo;

梁戍：&ldo;……&rdo;

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

第15章

戰馬之於將軍，差不多是沙場上同生共死的半條命，所以馴馬師會格外留意，從幼年開始就教它們不要接受陌生人的食物，以免將來被歹人利用。而玄蛟的警惕性還要比一般戰馬更高，加之天生兇悍好鬥，在西北馬場時，不知踢傷了多少試圖靠近的馬夫，就連程素月有一回都差點賠上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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