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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戍收起符咒:&ldo;既然不是銀喋,那你覺得扮鬼之人會是誰?&rdo;
柳弦安想了一會兒:&ldo;不好說。&rdo;
&ldo;不好說,也能說給我。&rdo;梁戍提壺幫他添茶,&ldo;看看這次我們是不是想得一樣。&rdo;
&ldo;王爺也有懷疑的人?&rdo;
&ldo;是。&rdo;
柳弦安便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潦草寫下一個名字。這是他從閒書話本里看來的江湖暗談方式,感覺十分適合拿來在這種時刻用。而柳二公子的草書是極好看的,飄逸飛揚似孤雲,手指更是纖纖如玉,梁戍單手撐起腦袋欣賞,沒什麼心情再去看鬼是誰‐‐可見確實有幾分色令智昏、不務正業的昏庸潛質。
手好白。
柳弦安在他面前晃晃手:&ldo;王爺?&rdo;
梁戍攥住他的指尖,將腦子裡的下流念頭清空:&ldo;走吧,去找他。&rdo;
……
懷貞城裡一次又一次鬧鬼,但都沒鬧出人命,像一次又一次&ldo;狼來了&rdo;的故事,再一再二時還能使得人心惶惶,再三時便已效力大減,尤其那鬼還連飛都飛不好,在眾目睽睽下直挺挺地往下掉,也沒本事吃人。
連牟翠花大嬸看著也不怎麼害怕了,正坐在街口樹下嗑瓜子,與街坊說著鬧鬼的事。劉猛的娘也站在人群裡,牟翠花看到她後,就多事地問:&ldo;劉姐,餘老爺家裡要辦流水席,你今天怎麼沒去幫忙?&rdo;
&ldo;昨天伺候到半夜,早上又被萬丫頭的鬼魂嚇得沒睡好,夫人便讓我回來歇著。&rdo;劉嬸問,&ldo;那張符,是什麼意思?&rdo;
&ldo;不讓河神娶親唄,明晃晃的大&l;囍&r;字,最近咱們城裡也沒有別的喜事。&rdo;有人道,&ldo;不過我看餘府的人已經在往河邊掛彩繩了,他們是不怕的,說明天一切照舊,畢竟花大價錢請了巫師,餘夫人與餘大少爺都吩咐過,凡事以餘老爺的身體為重。&rdo;
&ldo;可這……&rdo;劉嬸還是害怕,&ldo;那鬼要是再出來呢?&rdo;
&ldo;出來就出來,都出來三回了,也沒見怎麼著。劉嬸,你昨天是沒看到,先前她黑天半夜到處飄時還挺嚇人,可今晨天一亮,再看那鬼,就絲毫不可怕了,赤頭白臉的,還有幾分。&rdo;
劉嬸拍了他一巴掌:&ldo;胡說,小心被厲鬼聽到。&rdo;
眾人都沒當回事,只嘻嘻哈哈地笑,又討論著明天的五彩會和流水席,商量要早起佔位看節目。牟翠花的嗓門亮得能傳到對街,劉猛聽得心裡煩躁,丟下手裡的活計,起身準備去把娘接回來,不讓她湊這熱鬧,院門卻被人一把推開。
&ldo;咣當&rdo;一聲,動靜不小,劉猛初時被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是誰後,又不滿道:&ldo;你們這些富貴有錢人,平日裡都是這麼私闖民宅嗎?我還有事,家裡也沒有茶水,你們還是快點走吧。&rdo;
&ldo;怎麼?&rdo;梁戍道,&ldo;如此著急趕客,難不成是聽聞昨晚城裡鬧鬼,你又要去抓?&rdo;
&ldo;我說二位怎麼總纏著我?&rdo;劉猛納悶,&ldo;要說為了抓鬼,餘府請來的那個才是大巫師,你們怎麼不去找他?&rdo;
&ldo;找他,一時片刻也說不清鬧鬼的事。&rdo;梁戍丟過去一個包袱,&ldo;不如找你,還要更快些。&rdo;
劉猛一手接住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