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少年恨4(第2/4 頁)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姜青姝發現,像謝安韞那種人,但凡任何風吹草動,他的數值便會上下波動。
而趙玉珩呢?
她之前無論怎麼努力演戲、噓寒問暖,他的愛情度都一動不動。
只有兩次。
第一次,是她認真讀書,跟他聊到要好好做個明君的時候。
第二次,是她為他喝了毒藥。
姜青姝喝完水,望向窗外的天色,微光乍起,東方將白。
今天還有殿試。
她精神恢復得差不多了,掙扎著起身,趙玉珩看著少女單薄的身影,問:“陛下今日一定要去?”
“必須去。”
她張開雙臂,讓宮人服侍她更衣,朝他露出一抹安撫的笑:“君後好好養傷,朕留霍凌在此處守著你,忙完再來看你。”
趙玉珩沒有說話。
他起身走到她跟前,伸手親自她系衣帶,漂亮的手指打著結,“陛下下次不要再涉險了,臣也是會擔心的。”
“不。”她低聲說:“沒有下次了。”
監門衛大將軍樊聰被她藉機降級了,她當時絕不是衝動,她就是仗著別人覺得她沒什麼心機故意鬧的。
監門衛和千牛衛一樣關乎內宮安全,心腹大患不除不快,她要安排一個既不會被權臣收買、也能服眾的人站在這個位置上,這個人選非常難挑,但必須選好。
謝安韞一次不成,還可能再來一次。
她想借謝安韞的手除掉君後的孩子,謝安韞也想借她的手打胎,她當時就差了那麼一點點,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君後出事,趙家忠誠全線下跌,她就徹底淪為謝安韞操控的人偶了。
姜青姝一想到此,神色就泛起冷意。
她抬睫望著趙玉珩,借他給她系衣帶之際,扯扯他的袖子,他意會湊近,聽她小聲說:“朕身邊的內侍省至關重要,卻唯有少監秋月一人可信,此番下毒,君後若確定鳳寧宮人知根知底,那朕便懷疑是內侍省之中安插的眼線。”
趙玉珩眸光微暗,“除少監外,內謁者監、內謁者、內寺伯等皆無機會下手,唯有內常侍六人、內給事十人,其中或有奸細。”
“是。”
她仰頭望著他,光影沒入烏黑的瞳孔的深處,迤邐出淡淡光彩,“朕這幾日忙於殿試,還望君後替朕留意,但你要先以身體為重。”
“好。”
他似乎想抱她,但發之情止乎禮,最終只是憐愛地摸摸她的發,微笑道:“有臣在,陛下放心。”
姜青姝朝他揚唇一笑。
她換好華美厚重的天子冕服,起身出去,待走遠之後,突然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秋月。
秋月心神領會,悄悄端來昨夜那碗剩下的毒藥。
“陛下。”
秋月直言不諱:“不管是為了什麼,您身系江山社稷,都不該傷害自己的龍體,先帝留臣在您身邊服侍,也是讓臣照顧好……”
姜青姝說:“你放心,朕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說完,將那晚已經涼透的藥一飲而盡。
接下來。
是她和謝安韞的較量了。
——
第二日殿試,女帝依然在親自主持。
她其實很不舒服了,秋月甚至暗中叫了太醫隨時待命,防著意外發生,但令秋月感到心驚的是,陛下居然硬生生地撐了過來。
姜青姝昨夜會昏睡也有勞累一天的緣故,僅憑意志,她能撐著。
當然,她的這一番反應是瞞不住身邊的那些耳目的,比起秋月,最擔心的人反而成了薛兆——他雖對天子有不服之意,但張相交給他的任務不單是監視控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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