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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把範老闆的話聽在耳朵裡,抱拳做了個揖,他想著這個禮節總歸是不錯的。沒成想之前八面玲瓏的李姑娘,現在卻像是個木人石像,居然一點謙讓也沒有,大刺刺地受了他的禮,而且沒有任何表示,反而回了一聲冷哼。
“範叔叔,你在鎮上是最有面子、聲譽的,還希望你好好照看著這位外鄉來的公子,免得他受了我們這裡大姑娘小媳婦的拐帶,汙了他冰清玉潔的身子。”
這話從李姑娘嘴裡說出來,落到範老闆和周正的耳朵裡,兩人的兩色都變了。周正雖是個書呆子、工科狗,但智商是不低的,這種貶低意味明顯的反諷他如何聽不出來?這擺明了就是說周正是個登徒子,要範老闆好好管教他!一個人越是性子單純直率,便越受不得別人的冤枉。周正喘著粗氣,一下就要衝上來找李姑娘理論。範老闆見周正氣得臉色發紅,他正想把周正攔上一攔,卻沒想到周正身上力量奇大,竟沒攔住。
周正一步走上前來,怒道:“什麼家人我可以不找,你的銀子我也可以不要,但我要你收回你的話!”
“我便不收又如何?”李姑娘的臉上滿是輕蔑之色。
“我……我……我……”周正正在氣頭上,連說了三個我,卻沒說出個下文來。不收又如何,打她麼?周正從來不打女人,甚至沒跟女人發生過爭執,在女孩子眼裡他是塊石頭,女孩子在他眼裡,不過是動物界脊索動物門哺乳綱靈長目的一種生物而已。除此之外呢,難道去法院告她麼?開玩笑,在這種封建時代因為這種事情去見官,少不得落一個嘲諷父母官智商的罪名,被打上幾十棍子趕出來。
那麼周正能幹嘛?
“人人生而平等,我們享有同樣的人格和尊嚴,我們現在面對面地站著,我並沒有去侮辱你,為什麼你要侮辱我?”周正斂了怒氣,義正言辭地說道,沒錯,無論何時,周正都相信,自己是可以講道理的!在現代社會,我們一般把這種書呆子當傻子看,而很不幸的,一直都鑽研數理化的周正和傻子比起來也沒差多少。
“哈?”李姑娘愣了一下,她慣愛捉弄這種看著英俊斯文的青年,把他們逼入窘境,最後讓他們斯文掃地。但現在,她的所作所為並沒有讓她得到她想要的,她想象中的氣急敗壞並沒有出現,她心想道:“這個傻瓜在做什麼,和我講道理?”封建時代男尊女卑,說的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哪有男子和女人講人格、講尊嚴、講生而平等的?周正這一套話,把李姑娘唬得一愣一愣的。而她一愣神下,臉上刻意擺出的嘲弄神色也淡了下來,連帶著本來已經準備好勸架的範老闆都忘了動作。
“現在你覺得你應該向我道歉了嗎?”周正見李姑娘神色鬆動了些,以為她被自己說動了,便把話頭又說了一遍,不卑不亢地又要人家道歉。
李姑娘卻不接話,只做了個倦了的表情,有些慵懶的說道:“誰要和你這種傻子道歉,我有些乏了,範叔叔,恕我先走一步。”說罷,直起身子便往雅間外走,身姿娉婷,搖曳生姿。
範老闆見狀,拍了拍周正的肩膀,對著有些迷茫的他說道:“也不知她是怎麼意識到的,不過反正前前後後小郎君都在場,好的壞的話你也都聽到了,這李姑娘嘴上不饒人,心地卻是最善的,只希望小郎君不要怪她。”說罷,便快步追了出去。
一個是緩步走,一個是快步追,範老闆追到悅客來門口時,李姑娘剛剛上了轎子,正準備起程。範老闆向抬轎子的四個健婦打了個招呼,她們素知範老闆和自家老爺小姐關係極好,又知他是兩個舉人老爺的爹,不敢怠慢,便停下了轎子。範老闆便這麼走到轎子旁,在轎子的小視窗道歉:“都是我安排得不妥當,害姑娘又生氣了。”
錦繡的簾子被一隻玉手揭起了少許,露出了李姑娘小半張俏臉,範老闆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聽得她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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