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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踮著磚石攀過戰區的殘垣,接著又從將近兩米高的斜簷上跳了下去。幾個躍身後,快速奔跑的頎長身影閃進了亂叢掩映中。
戚明雨並不急著開槍,單手拉開防護面罩透了口氣,看著快速消失掉的動點哼笑一聲。
腿腳還挺利索。
一刻鐘之後。
滿臉寫著無辜和單純的藍隊carry級選手再次手無寸鐵地被堵在了模擬倉庫門口。
「商量件事,讓我死得有尊嚴點兒,……咱對槍行嗎?」靳晨說話時卑微到把自己都逗笑了。
「下一局吧。」
意料之中的,「尊嚴提議」被拒絕。
面對寧死不肯做俘虜的人,「追殺者」痞氣地彎彎唇角:「我先教你什麼是世道險惡。」
因為彩彈的擊中力道比較大,為避免傷害,玩家大都會遵守超近距離謹慎開槍的規則。
戚明雨邁著悠然瀟灑的步子走近,站定在靳晨面前半步遠。居高臨下地把筆直的槍管懟到他前額上,並沒扣動扳機,只是微笑著宣告。
「很遺憾學長,你陣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嚶,是因為最近都在準備期末考試嗎,感覺文下好冷好冷,來過的小可愛們留個評吧,這個對裙子很重要~
第7章
一整天的軍事模擬遊戲徹底掏空了少年們的體力。
「極限活動二人組」回到酒店房間後連晚飯都懶得吃,默契地選擇了直接沖涼休息。
直到第二天的太陽升到頭頂上,床位靠窗的戚明雨才在刺眼的日光裡醒過來。
在被子裡翻了個身,不高興地嘟囔著:「誰把窗簾拉開了?」
空蕩的房間裡好一會兒都沒有回應,戚明雨這才睡眼惺忪地撐起上半身,稍微清醒一點後反應了過來。
這屋裡還能有誰啊。
邊動手揉著自己的碎發劉海兒,邊感受了下肚子裡的空蕩狀態,好餓。
掀開被子下床,無意間瞥到桌子上擺著一個黑色餐盒,裡面盛著精緻的日式便當。
沒想到還有人幫忙帶飯。
少年輕哼一聲,拿著自己的洗漱用品進了衛生間。
吃過早午餐,戚明雨向酒店的服務生打聽了兩句,很容易地就在後院馬場上找到了熟悉的身影。
小學長這會兒正抱著頭盔立在午後和沐的陽光裡。
他身上穿著件乾淨的條紋t恤,兩條筆直的腿藏在黑色修身長褲下,褲腳整齊地塞在馬靴裡。
在他身邊還拴著一匹頸直骨細的慄毛馬。
「你這身體素質可以啊。」戚明雨邊邁步過去,邊感嘆著:「幾天瘋玩下來,我一個腰好到引以為傲的人都覺得累得慌了。」
靳晨用手掌輕柔地撫摸著馬匹的脖子,側目溫聲問詢:「那怎麼沒多睡一會?」
「聞著便當味兒醒的。」戚明雨在馬廄前蹲下身,仔細地看了看這匹馬駒。它看樣子有些像英國純血,性格卻出奇溫順。
「叫客房服務順便而已,就當是還你之前的鮑汁撈飯吧。」
「用得著記這麼清楚嗎?」戚明雨聞言哼笑,語氣也陡然囂張:「還就帶了一份,你餵貓吶?」
相較於室友的能吃屬性,某位「貓食量」選手抽了抽嘴角:「七分飽就差不多了,剛好可以一起賽馬去。」
戚明雨蹙眉:「哈?大中午也不來點清涼的活動,能不能行啊。」
「男人嘛,不僅要懂得分享,而且不能說不行。」靳晨微笑著重複戚明雨說過的話,「不行也得行。」
「你也不問問我會不會騎馬?」戚明雨說話間,視線已經落在了馬廄裡其他地方,似乎在搜尋著適合的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