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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藏在秦皇地宮之下的,究竟是什麼。而眼前的這位秦皇,在八百年前又留下了怎樣的後手。
因而伴隨著嬴政話音落定,意願揭露,二人所能夠做的,不過是將自己綁在嬴政的船上。只道是皇帝陛下,萬年無極。
但憑驅使。
於是嬴政落在二人身上的目光收回,所有的壓力盡皆散去,腳下水聲悠悠,有光從不遠處透出。
此行的目的地將要達到。
李淳風與袁天罡二人耳中,好似聽到了人歡馬叫,陰兵過境。
但在此二人眼角的餘光裡,嬴政的面目無疑是冷硬的,淵渟嶽峙長身玉立如淵似山,看不出任何情緒。同史書裡記載的那位驕奢淫逸、殘忍暴虐的秦皇並不相同。
唯有此前此弓弦勒過胡亥脖頸之際,方才顯現出幾分陰戾。叫人知曉這帝王從來便沒有想象中的光風霽月,恰似是那高居神臺的神像一般對這世間並不在乎。
但秦皇,在生前便將天下一統甚至為死後種種做出謀算的秦皇,又會是怎樣的呢?
又怎會在八百年後再歸到世間之時,對所有的一切全然無動於衷。
然後李淳風與袁天罡二人便聽到虛空裡似是在傳來歌聲,似是有無數人在高唱。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
是秦風,是秦人的戰歌。
天光充斥著視野,光的盡頭,隱隱綽綽間、升騰的迷霧裡現出一座城池。
一座古老的、似乎是仿照昔日的咸陽所建的城池。
船下的河水流淌,彷彿是將那城池環繞。而在城門的兩端,則立著巨大的、同城牆等高的俑人。
披甲執銳,恍若是守衛著城池,又似乎在等待著君王的歸來。
然後在下一瞬間,那俑人睜開了眼。伴隨著轟隆隆的悶響,彷彿是要震徹天地,迴盪在此諸方世界。
只是隨著嬴政的手壓下,一切卻又歸於無聲,沒有任何波紋與漣漪。有人乘了赤豹,涉水而來,對著船上人、對著嬴政緩緩露出笑容。
“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只有天地人殺機齊發,方才是皇陵地宮開啟之機。我若是你,便不會如此急切的宣告歸來。畢竟當今之世,鬼神同樣受制於凡人。天地人三界,並非是完全不相統屬。”
那人如是言,衣角自水面蕩過,並不見半點塵埃。面目間帶著不請自來的熟悉和坦然,正是此前長安城中,將河圖獻予嬴政的道人。
道人以指尖伸出,一點靈光起了,原本似是近在眼前,充斥著巍峨與神秘、古老的城池再度生出改變。有原本隱藏在平靜之下的危機顯現,卻是一道又一道的仙神符篆與術法、封印神通加諸在其間。
將那城內的一切封鎖和束縛。但凡有靈魂抑或生靈踏足其中,那麼所面對的,將是無休無止沒有窮盡的絞殺。
足以使人魂飛魄散,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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