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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來得及系安全帶,薄諺就給了一腳油門。她的身體猛地前傾。
薄諺的語氣陰沉:「那個女人死了,我就叫不動你了?」
顧含青勉強繫上了安全帶,回答說:「沒有的事。」
「那還要我來請你?」
「那晚我真沒看訊息。看到的時候太晚了。」
薄諺於顧含青而言是擺脫不掉的噩夢。
她高二那年有一次薄諺晚上叫她,她沒有理他。第二天放學的時候,薄諺就出現在了她學校的門口。
那一次鬧得學校人盡皆知。顧含青直到畢業都還被學校裡的人指指點點。
薄諺用那次告訴她,她要是不聽他的,他有的是方法整治她。
在那之後,她就基本上隨叫隨到。
上週六是顧含青難得沒聽他的話。
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快找來。
車開出a大後沒過多久就上了高架。
薄諺一路車速都很快,這讓顧含青很不安。
她想搬出薄談,但是薄談不在,遠水救不了近火。薄諺知道她接近了薄談只會更加生氣。
看到高架口通往城郊的指示牌,顧含青認出來這是通往平海山的路。
薄諺有時候晚上會和一些朋友來這裡飆車。
「來這裡幹什麼?」顧含青試探問。
她本以為他會帶她去哪個酒局上為難她,給她灌酒。
薄諺的嘴角噙著一抹乖戾的笑:「你猜。」
說著,他又加了一腳油門。
隨著路上的車越來越少,薄諺的車速越來越快。
看到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樹木路燈,顧含青忍不住提醒:「你超速了。」
薄諺不語,肆意地把油門踩到底。
顧含青有些暈車,緊張地抓住頭頂的扶手,意識到今晚不會那麼簡單。
她忍著噁心的感覺,不動聲色地拿出手機,點開通話記錄。
第二條的一串數字就是薄談的號碼。
她剛開啟編輯簡訊的介面,薄諺似乎有所察覺,問:「你在幹什麼?」
顧含青鎮定地說:「沒幹什麼。」
薄諺輕哧:「你不會以為有誰能幫你吧?」
顧含青不語。
薄諺單手握著方向盤,攤開掌心:「把手機交出來。」
顧含青:「你要我手機幹什麼?你要整我,沒人幫得了我。」
薄諺猛地踩剎車,把車停在了路邊。
他轉頭看著顧含青,語氣危險:「你自己給我,還是我來?」
車門鎖著,顧含青根本逃不出去。
她把手機交給了薄諺。
薄諺拿著她的手機:「解鎖。」
顧含青按了指紋。
解鎖後,薄諺翻了翻她的手機,然後直接關機,隨手往儲物格里一丟。
「你不是想知道今晚做什麼?」
顧含青:「什麼?」
「對向開車我都玩膩了,今晚試試加個人在中間會不會更刺激。」說完,薄諺重新啟動了汽車。
薄諺向來玩得很瘋很大,他口中的「對向開車」就是兩個人全油門駕車對向行駛,誰先剎車或者轉向就輸。
他所說的加個人在中間當然就是加她了。
顧含青的臉白了白,在心裡罵了聲:瘋子。
她剛才正要給薄談發簡訊求助,薄諺就察覺到了。她沒有辦法,只好發了條空白的簡訊過去,在交出手機之前刪掉了記錄。
這樣的簡訊薄談多半是看不懂的。她心裡也不抱希望。
山路盤旋,薄諺開得很快。
顧含青越來越難受,已經顧不上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