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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想,現今卻是輸得徹徹底底。
陸寧又看向崔衡,笑道:「我會留下個扈從,等你先將能變賣的變賣,你嘛,辭官就不用了,要你做我的佃農,我更虧,你以後每年的薪俸,每月的料糧,都送東海縣,做利息!至於以後你的生活開銷,要重新跟我借錢,我按最低生活標準發給你!」
崔衡早已經呆若木雞,看起來,魂都沒了,東海公在說什麼,怕都沒聽進去。
楊昭看著他,眼裡全是憐憫,心說你啊你,本來沒你什麼事兒,這不自己找死麼?
不過,想來沒親眼見過東海公與人豪賭場面的,聽旁人傳聞,只怕都會以為和東海公對賭的人愚笨,這才接二連三的輸,而恨不得賭局換成自己,贏那三十萬貫巨額財富。
但只要親眼目睹過賭局中情形的,想來沒任何一個人,希望和東海公對賭的噩夢,降臨在自己身上。
第三十四章 歸家和阿拉丁
在碼頭相送,李豐心裡感慨萬千,雖然不知道,後續會如何,那燕王會不會來尋東海公的晦氣,但至少,從東海公臉上看不出絲毫擔心。
東尚宮和東海公的扈從,也完全沒擔心的樣子,好像都不將所謂的燕王幕僚看在眼裡。
李豐也就漸漸心安,心說自己又哪裡知道廟堂之高?說不定,東海公在廟堂之上,更有大靠山,比如,當今聖上的親弟弟,也就是該當繼承大統的皇太弟?
是以,送別陸寧時,他倒是輕鬆了一些,打定主意,要抱好東海公這條大腿。
有妻弟這層關係,很多事,本來就不必多想,如果東海公因為沭陽之事倒黴,那他李豐怎麼做,也擺脫不開關係,同樣會跟著倒黴。
也只能寄希望,東海公在廟堂,早就有不遜與燕王的靠山了。
……
送走楊刺史後。
回東海的畫舫上,多了張洎和王寒時兩個人。
在楊刺史見證下,張洎輸了三十萬貫,被迫賣身為奴,崔衡更成了東海公這個可能當今天下最大債權人手裡的小債戶。
此時的崔衡,又哪裡再敢多話,趕忙放了王寒時,又將冬雲庵的田地歸還,五個道姑放免。
王寒時和張洎,和陸寧其他扈從一樣,在船頭甲板歇息。
王寒時,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看起來就有些神經質,上船後就坐在船頭,嘴裡一直嘟嘟囔囔的,眼神飄忽,不知道在琢磨什麼呢。
見陸寧走過來,他才慌忙站起,躬身道:「主公!」
在和他深聊之後,陸寧已經口頭答應他,闢為東海國的中大夫,待安頓好,就可以接他老父老母過來。
王寒時思維敏捷嫉惡如仇,而且,確實喜歡鼓搗些現在來說所謂的「奇技淫巧」。
不過,很顯然,作為這個時代的人,王寒時追求的自然是做官光宗耀祖,如果說請他回去就是為了讓他琢磨奇技淫巧,那他肯定跳腳罵。
而說請他去東海國,聘為九品的中大夫,果然就不同,王寒時喜出望外,畢竟這份禮遇,極為殊榮,倒好似東海公顧茅廬請他一樣,更莫說,東海公還將他從大牢裡救出來了。
張洎,則垂頭喪氣的,一直垂頭不語。
他父親是滁州的小官吏,也不過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溫飽而已,怕是百貫錢都拿不出來,三十萬貫?那是天方夜譚的數目了。
他想過,要不要寫信向燕王求救,但一來這封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燕王面前,畢竟就是他自己,想面見燕王也要先疏通好,找好合適的時機,更莫說,他現在人不在潤州了。第二,就算這封信到了燕王面前,而且,激怒了燕王,可自己,一樣會跟著東海公倒黴,這樁事,被諫官們知道,就是自己打著燕王的旗號在外胡作非為,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