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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豐。」
「田豐?」皇甫岑一怔,有些失神,尚未緩過神來,想了一刻,語氣有所疑問道:「表字元皓?」
「這位師兄有請了,在下今天才一十右四,還未及冠,如何來的表字,不知這位師兄所言之人為誰?」面前這個名叫田豐的小子還蠻口齒伶俐,隱隱有些剛毅本色。
這就對了。皇甫岑心中一樂,以年紀來算跟歷史上那個剛而犯上的田豐不差半分,看來自己前世碼字的本事放在這裡還有些用。不過怎麼會成為盧植的門生呢?走到近前問道:「你是鉅鹿人?」
田豐見面前這個傳聞的大師兄還算和善,點點頭道:「不錯,鉅鹿人氏。」
皇甫岑見田豐一臉毅色,很顯然自己把他當成小「盆」友,讓他不滿了,問道:「不讀《詩經》,不讀《禮記》,那麼你想讀什麼?」
「諸子百家,誰人不可?」
「呦!口氣不小,你都看過什麼?」皇甫岑就是隨意的調侃兩句,要知道始皇帝焚書坑儒,諸子百家毀之一旦。
「《韓非子》。」
三字一出,皇甫岑倒是深吸一口氣,沒想到面前的田豐竟然看過《韓非子》,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見識,當真不可小覷。
「嘖嘖。法家集大成者,卻是一部著作。」
「可惜,尚未讀完。」田豐有些惋惜說道。
「哦,為什麼要學之啊?」皇甫岑倒真是對眼前的田豐刮目相看了,沒有想到在全天下都在大興儒家的時候,自己身邊竟然有崇尚法家的歷史名人。
「先秦以法一統六國,大漢立國四百餘年,也以法制治國,難道不該學習法家嗎?」田豐言語錚錚,盯著皇甫岑問道。
「這個……」皇甫岑環繞的看了幾眼,痛快的閉上嘴。大漢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現下又是黨錮之爭,此時緋議會引來相當不好的結果,而偏偏皇甫岑又是穿越過來的人,自然知曉兩家利弊,本身也是傾向法家一派的,不過此時卻不能多言語什麼。
「怎麼,這位師兄也贊同豐之見?」田豐過來問道。
「呵呵。」皇甫岑掩飾道:「暫且不談此事,我們接著講《禮記》。」看著小田豐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皇甫岑就覺得此子好笑,當真是執拗的很。
「昔者仲尼與於蠟賓,事畢……」
清風送扶,爽朗的讀書聲傳遍每一個角落。皇甫岑的一生的朋友、政敵卻是唯一不爽。
第十章 太平道眾
日頭轉過正午的時候,皇甫岑完結了他今日的教學。而公孫瓚他們幾人也在教學結束的時候趕了過來。
「老二,我們回來了。」
「回來了,你們現在回來幹嘛?」皇甫岑故作不知的問道。
「學習嗎?」劉緯臺傻笑道。
「學習呀!你們還知道這是上學呢?我還以為你們是來搗亂的。」皇甫岑瞪了一眼。
「老二,你看。去,去,去。」公孫瓚剛剛未說一句話,見身旁的小師弟們,紛紛湊上前來要看自己四人的笑話,揮手斥責。
「喔喔……大師兄、劉緯臺、李移子、樂何當四人逃學哦,逃學哦。」呼啦啦,被劉緯臺一鬨都作鳥獸散。
皇甫岑衝著眼前走過的田豐點點頭。
田豐卻理也未理的離去。
「嘿,這小子誰呀?這麼橫。」劉緯臺藉機轉開話題道。
「你給我回來,別打岔,說你們的事。」
「皇甫老弟,你看我們三人不就是賤民的料嗎?學什麼詩書禮儀呀,那都是瞎扯,認識幾個字對我們來說就可以了。」
「對,對。劉緯臺說的對。」
「對什麼對呀?你飯館用不著,我卜卦還用不到那麼多呢?」劉緯臺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