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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劉緯臺眼珠急轉,諂媚笑道:「當然,當然,還是皇甫老弟的本領強,我這點皮毛不能跟皇甫老弟比的。」
「得了,老二不跟你計較,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皇甫岑回神問道:「怎麼,你們來找我和伯珪大哥有事兒?」
「哦!我們看師父那裡最近又……短缺了。」劉緯臺吞吐道。提及師父二字,幾人同時扳了扳臉色,詼諧之意頓無,幾個人對口中的師父還是很尊敬的,雖然他們三人只是記名弟子,算不得上是正式弟子。
皇甫岑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轉回頭看了一眼三人,淡淡道:「知道了。」
聞此,公孫瓚跨前一步,把衣袖之中的銀兩拿出,道:「老二,我這裡有些銀子,你看是不是你過去?你一向討師父喜歡。」
「以師父的脾氣恐怕是不會接受的,跟何況,如今又出了這事。」皇甫岑道。
「對呀,如今師父已經不是朝廷的命官,還要著書辦學,開銷用度自然大了許多,師父不已我等出身貧賤,我們就已經很感激了,我們拿出點銀兩是應該的。」
「最可恨的就是那些沒事蹭學,還不花錢聽課的人。背地裡偷偷地給咱們使小絆子。」公孫瓚本不是心胸寬廣的人,可是一提起劉備,總是有股子怒火。
「哼!一個厚顏無恥的騙子,連老子都自愧不如。他怎麼能跟我同姓呢?」劉緯臺比公孫瓚的怒氣還勝。劉緯臺也是剛剛從公孫瓚口中得知昨日之事的。
「說他幹什麼?我們現在還是要想想辦法怎麼能把錢送到老師手裡。」公孫瓚嗔怒地瞪了瞪,把眼角的餘光遞向皇甫岑。
幾人細微的恨意,盡被皇甫岑收入眼底。皇甫岑無奈的一笑,這個事情說起來不怪劉備。劉備也是好心,請求師父出面解救自己,可是事與願違,誰知道自己偷偷跑出來了,劉備此舉無疑只是弄巧成拙,雪上加霜。
「還是我去吧。」皇甫岑嘴角輕揚,雖然事情起因不是自己,可是既然發生了,那麼就讓自己承擔一份責任吧。
「老二。」公孫瓚愧疚的上前低聲道:「師父那裡可還生著咱們的氣呢?」
「沒事。」皇甫岑說完便走。
「老二,我跟你去。」公孫瓚一撩衣袍,心中暗想,事已至此,願怎麼地就怎麼地吧。總不能在兄弟面前丟了份兒。
「走。」劉緯臺衝著身後的李移子和樂何當招招手。
「幹什麼啊?」李移子同樂何當兩人不明所以的同聲問道。
「廢話!」劉緯臺衝著李移子和樂何當擠了擠眼。
「我告訴你們三個,不准你們去找劉備的麻煩。」皇甫岑回頭警告了三人一句。
「是,是,我們就是去樂何當家裡去喝酒,對了,你們看完老師,就過來找我們啊。」
皇甫岑嘴角輕佻,無奈地搖搖頭,轉回身看了看天邊的孤鴻,手中的拳頭緊緊地握在一起。
註:王粲《英雄記》載「所寵遇驕恣者,類多庸兒,若故卜數師劉緯臺、販繒李移子、賈人樂何當等三人,與公孫瓚定兄弟之誓,自號為伯,謂三人者為仲叔季,富皆巨億,或取其女以配己子,常稱古者曲周、灌嬰之屬以譬也。」
第四章 盧植音鍾
皇甫岑和公孫瓚出發的時候天已轉暗。兩人騎馬趕了好一段路程才到老師的草廬前。卻一直在門外徘徊,猶猶豫豫不敢進去。
公孫瓚同皇甫岑的老師正是大名鼎鼎的經學大家馬融的高徒盧植,現下,盧植正在家鄉涿縣緱(gou)氏山家中著書,順便也教教幾個學生。
幾個月前皇甫岑還不是盧植的徒弟,皇甫岑是被盧植從天寒地凍的門外收留回來的,再之後,皇甫岑就認識了正在盧植舍下學習的公孫瓚和劉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