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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走來的太尉段熲看著眼前跪倒一片的百官,看到跪在最前面的就是司徒袁隗,見這陣勢心中一寒,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能在轉瞬之間便聚集在一起,如果這些士人要是真發起力來,這朝廷的援兵怕是發不出來了,救助一事,也就泡湯了。
回身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旁的田晏。
田晏深吸一口氣,神態無比自信的點點頭。
段熲大踏步獨自走去。一旁的田晏並未跟隨,一來他是待罪之身,二來,如今已無品級,自然見不得聖駕。
「段公,也得到訊息了?」袁隗聽見身後的腳步聲,臉色淺淺一笑,轉身看著段熲,尋常的寒暄著。
「朝廷的信使從三公府邸走過,只許你袁司徒聽見,就不許我段紀然知曉嗎?」段熲對士人本就沒有什麼好感,說起話來也不留情面。
「你。」袁隗臉色一紅,怎麼說自己也是朝廷的三公,與自己平級的段熲竟然如此說話,真是不給自己留情面,轉過頭去也不理會段熲,心中暗暗思量,等著一會兒見駕,說動朝廷偃旗息鼓,看你段紀然的勢力在哪,沒有了邊患,天子還能允許你這樣功高震主的臣子存留在世。哼,段紀然,段紀然,你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有了上次的事情,那些宦官還能幫著你,做夢!
「哼!」鼻子輕哼一聲,袁隗心中想什麼,段熲自然知曉,只不過段熲是抱著死志來的,如果說不動朝廷發兵,他絕不回府。看向袁隗身後一人,道:「正方(陽球),難道你也是跟著他們來勸陛下罷兵的嗎?」
段熲是陽球的岳父,說起話來,自然以長輩的口吻。
不過兩人卻是一直不合,尤其陽球本就是一個酷吏,當初昏了頭,娶了段熲的女兒,如今身為司隸校尉的他,正是後悔不已。
「正是。」陽球沒有絲毫的表情。
「糊塗!」段熲怒罵一聲,見陽球等人並不理會自己,也不多言。
……
北宮之內。
「張公公,你說遼東出了這麼大的事,陛下是怎麼想的?」向來不怎麼關心邊疆戰事的十常侍,如今卻是圍坐在一起,商討著對策。
問話的是趙忠,看他的神情,似乎還對其族兄遼西太守趙苞的死,耿耿於懷!
曹節已近年邁,宦官的大權如今全部都落在「十常侍」的手中,他們自然很敏感朝廷權利的轉變。
「還能怎麼辦?」張讓也不清楚天子劉宏到底同陽安長公主談了些什麼,掂量幾句,然後神情肅穆的呢喃道:「也是,咱們當初舉薦這個皇甫岑,怎麼剛剛到任就惹下了這樣的禍事呢?」
「也不全算禍事吧!」段珪說起來還是太尉段熲的族人,自然幫著段熲說話,道:「最起碼,眼下,鮮卑大單於檀石槐被殺,這皇甫岑也是大功一件。」
「哼!」趙忠瞪了他一眼,然後冷聲道:「你知道什麼,如果檀石槐沒有死,遼東的局勢一時半刻也不會如此混亂,這檀石槐一死,鮮卑是必打遼東無疑,經歷去年高柳縣那一敗,你說眼下的邊軍,還有誰能打的過那些鮮卑人?」
「也不一定。」張讓否定道:「也許,陛下是心向遼東的。」
「無兵、無將、無糧、無械,這仗就是給他三十萬大軍也不一定打贏。」趙忠不以為意的說道。
「所以眼下就需要朝廷發兵援助。」張讓回道。
其他的幾個宦官不言,一來這是人皆以張讓、趙忠為首,二來,他們確實沒有張讓和趙忠的實力。
「朝廷發兵,那群士人幹嗎?」
「士人不幹。朝廷不發軍,我們就能躲得了他們的擠兌?」張讓一瞪,心道,趙忠上次只不過損失了一點點蠅頭小利,眼下竟然就如此的縮頭縮尾。
「可是,我們不支援發兵,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