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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盧植抬頭停頓了好一陣兒,才彷彿下定決心似的的說道:「今日找你們來,是想跟你們說一聲,為師已經收到朝廷的徵調,入京了。」
「什麼?」公孫瓚大驚聲色,伏地而起,上前抓住盧植的雙手,似乎並不相信的問道:「師父,這是為什麼呀?」
皇甫岑似乎早就猜到一番,並沒有公孫瓚那樣的慌張,他一直在思考,盧植去京城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辦,還是有什麼迫不得已。總之,皇甫岑不會認為老師盧植是貪慕權貴,才入京的。
盧植安撫下公孫瓚,看了眼皇甫岑,有些驚奇皇甫岑的反應,這個反應就好像是知道自己下定決心要走似的,搖搖頭,不再去想那些不靠譜的事情,解釋道:「為師年初被拜九江太守,假借有疾在身,辭官歸家,家居著書,這些時日,治下弟子多有你二人照顧,為師才能安心完成《尚書章名》、《儀禮解詁》、《周官禮注》、《禮記解詁》。」
「師父,因何這麼說?」皇甫岑勸解道,對於盧植他心中一直是心存仰慕的。
「可是你們也知道,為師我的情況。」盧植環顧了一下茅廬草堂,唏噓道:「家貧,無力繕寫,只願行能書生二人,共赴東觀,修訂謄錄。重立《毛詩》、《左氏春秋》、《周禮》於學官。」
「師父,不是還有我們嗎?」公孫瓚暗嘆自己竟然不瞭解師父近況,言道。
「你們終究是有朝一日離我而去的,晚別早離都是那麼一回事,更何況,為師能教的早已教完。未能傳授的你們一時半刻也不能掌握,今後如果有機會,入京再授業。」
公孫瓚還想開口再勸誡,卻被身旁的皇甫岑拉了一把,到嘴的話又被聲聲嚥了下去。
「為師,唯一憂慮的僅是你們二人。」盧植這話倒是不假,除卻劉備年少不說,文武之中,最有出息的兩人就是面前的兩個徒弟。人稱「廬下雙壁」,盧植焉能不重視。
「師父,徒兒願隨你老入京。」公孫瓚抱拳稱道。
皇甫岑想了想自己也無處可去,朝著盧植抱拳相稱,也願隨行。
「不。」盧植搖了搖頭,低聲道:「去洛陽的事,只有我的家眷,你同伯珪暫時最好都不要去。」盧植的語氣很生硬,如命令一般無常。
「為什麼?」性情豪放的公孫瓚不解的問道。
盧植看了看公孫瓚,道:「在過幾年,伯珪你就到而立之年,大丈夫立於世,焉能無功無業?更何況遼西令支後繼無人,嫡子一脈,尚需你回去執掌。」
聽聞盧植的斥責,公孫瓚自知無趣的點點頭。
「回到遼西後,要收斂你的脾氣,不要恣意妄為,涿縣鄒家、崔家的事就是你的前車之鑑。」盧植直指公孫瓚的命脈,公孫瓚如果能聽從自己的建議,日後還能成為一代名將。
「知道了。」盧植不止幾次三番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了,對此公孫瓚並不太放在心上,不過盧植在前,缺又不敢頂撞。
盧植最後把目光停留在皇甫岑的身上,略有猶豫,有些猶豫,卻始終沒有開口。
公孫瓚雖然豪放,但心細卻是很細膩的,見盧植如此,知道盧植有些不方便的話要同皇甫岑講,稟拳告退。
公孫瓚剛剛出去,盧植就轉過身來對著皇甫岑問道:「煜兒,你已知為師為什麼入京了?」
皇甫岑不敢肯定的點點頭。
「哦,原來你什麼都知道了,那麼為師也不瞞你了,上一次鄭玄、蔡邕他們邀我入京,就是為黨人一事謀劃。」
聞此,皇甫岑略有一絲意料之中又有些緊張的呢喃道:「我就知道他們來此就是為了黨錮之事。」
「你說什麼呢?」盧植驚問。
「哦,沒有什麼,此去,老師當謹慎為之,黨人不可全信。」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