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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多事岑言辭過激,不關伯喈先生之事。」這個時候的皇甫岑心態已經平復,隨即開口說道。
聞聽皇甫岑之言,蔡邕倒是蠻新奇的抬頭看了眼皇甫岑不語。
「哦。」陽安公主上前幾步,淡淡道:「既然如此,你一個晚輩就要給伯喈先生道歉,畢竟是師長,以後切忌,尊師重教才是根本。」
「尊師重教,哼,又是尊師重教。」皇甫岑不屑的搖搖頭,插手恢復道:「岑在此向伯喈先生賠禮,望伯喈先生不要見怪。」
蔡邕容人之量不錯,要不也不能聽一個晚輩在自己的府上如此放肆的咆哮,縱然他渾身是理,但是忠孝仍然是萬古不變的道理。
隨即點點頭,道:「起來吧。」
「謝過伯喈先生。」
「伯喈先生,本宮有事找你。」陽安看了一眼皇甫岑,轉身對著蔡邕說道。
「哦,臣先告退。」皇甫岑很識時務的朝著兩人拱拱手便要離去。
「哎。」蔡邕一急,招手向皇甫岑道:「等等。」
「伯喈先生難道還認為晚輩賠禮不周?」皇甫岑問道。
「嗨!」蔡邕一嘆,道:「你想哪裡去了,我想問的是,飛白體,都有幾忌?」
看著面前蔡邕的急切,皇甫岑點點頭道:「也罷,既然救不了劉基大人,要是能助伯喈先生開創飛白一體,也是功德無量。」
「對。對。」對於這一點,蔡邕到沒有那麼名士的風範。
「運用飛白作書,要求恰到好處,因此在書寫過程中有諸多值得注意的地方。一忌飛白出現單字起筆處或筆畫的前端,或過多出現在一幅作品的首字。否則,整個字或整幅作品便失去氣勢,使得&ot;立&ot;起來的力量銳減,即不能&ot;造勢&ot;。其原因是單字起筆處出現飛白有顯散漫,也不合筆法規範;首字過多出現飛白則顯輕浮,也不合章法。二者都違背了書法創作的一般規律。二忌一字多飛白,即一般在字的一筆中出現飛白,少有兩筆同時出現。倘若一字中過多出現飛白則導致筆畫不實,有飄浮之嫌,其原因可能是在運筆過程中沒有掌握好輕重徐疾,心(眼)到而手未到,沒能控制好節奏。當然,有些書寫者故意追求多用飛白之美,這或許值得研究。三忌整篇多飛白。整幅作品中過多運用飛白,易導致鬆散不實,氣斷而乏力。飛白在整幅作品中只能起點綴作用,以少勝多,以巧勝多,以精勝多,方可增強整體美。這就要求書寫者在創作前充分做好整體考慮。而在具體創作過程中有所變化也是很正常的,那就看書寫者的駕馭能力如何了。四忌飛白過長。有人會問,古今書法名家中不是有將飛白拉得很長的例看待,那是風格的展現,是書藝已達到一定境界而情感自然流露的具體表現。一般書寫者不要刻意去追求用過長的飛白凸現自我,要打好書法基本功,循序漸進,達到自然表現的最佳境界,方能將飛白運用得長短適宜、揮灑自如。五忌飛白軟弱乏力和不自然。仔細研究書寫高手的飛白,均剛柔相濟,多用中接,水到渠成,渾然一體,神采奇妙。」
皇甫岑斷斷續續的說了一大堆。
蔡邕卻是一字不落的聽到耳中,最後由心的長嘆一句道:「伯喈四十載書窗生涯,竟然不及弱冠之子,慚愧!慚愧!」
聽聞蔡邕的感嘆,皇甫岑嘴角浮起一絲苦笑,搖搖頭離去。老師說的沒錯,蔡邕是個痴人,而且還是個倔強的痴人。
倔強不是皇甫岑說的算,他看到只是自己求情未果,但是他卻沒有看到其他人求情的結果。
比如眼下的陽安公主。
「伯喈先生,這個孩子方才說了什麼?」
「呃。」蔡邕看了看眼前的陽安公主,似乎對皇甫岑很有興趣的樣子,隨即便把方才關於飛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