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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言眨了眨眼,驚訝道:「吃完了?」
沈青釉:「嗯。」
許嘉言:「全吃完了?」
沈青釉:「嗯。」
「昨天晚上?」
「嗯。」
許嘉言嘴裡的煎蛋差點掉出來,不可思議道:「那是六塊椰子凍,六塊奶油小方,你……你一個人全吃完了。」
「嗯。」
「有,有那麼好吃嗎?」
沈青釉說:「還可以。」
許嘉言弱弱道:「那你不覺得撐嗎?」
雖然兩份甜品擺在盤子裡看起來沒有多少,但實際上吃進肚子,還是很佔地方的。
沈青釉說:「吃完轉了幾圈。」
「噗。」
許嘉言沒想到他這麼直白且坦誠,瞬間腦補他吃撐以後穿著睡衣在三樓散步的模樣,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我不是跟你說可以先放在冰箱裡面,那些都是昨天晚上現做的,在冰箱裡面放幾個小時沒事的。」
「嗯。」沈青釉沒有為自己後半夜偷吃甜品的事情多作解釋。畢竟許嘉言已經送給他了,他有自行支配的權利,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
兩人吃過早飯一起出門開車,昨天沒風,氣溫還顯得不是那麼冷,今天寒風凜冽,冷風颳在臉上,就像一把把刀子想要將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肉割開。
沈青釉已經提前開了車裡的空調,座椅也開了加熱,許嘉言從室外鑽進車裡,像是瞬間從寒冷的冬日穿越到了溫暖的春天。
對於沈青釉特意早起送他出門這件事,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拒絕,沈青釉又拿他昨晚給他帶甜品的事情堵他,非要跟他禮尚往來。
但事情逐漸演化成這種發展,也是許嘉言最開始對沈青釉過於客氣所造成的,如今想要扭轉局勢,似乎也不是一天半天就可以扭回來的。
二十分鐘後,沈青釉將許嘉言送到公司門口。
開車還是要比坐公交快上一些,許嘉言下車跟沈青釉說了聲再見,趁著冷風還沒有穿透他的衣服,一鼓作氣地跑到了辦公室,跑進來時竟然還有點微微冒汗。
他剛準備走到自己換了新組被安排的工位前,就感覺辦公室裡的氣氛有一點不對。
這個時間已經有七八個人過來上班了,大家全都或坐或站統一衝著同一個方向看去。
許嘉言覺得這幅畫面似曾相識,也順著大家的目光一起看了過去,結果就看到陳璐正拿著一杯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潑到了於鵬的臉上。
許嘉言以及公司的各位同事全都被這杯水潑出了一口涼氣,直到陳璐扭頭,才急急忙忙地開始左顧右盼,假裝沒抻著脖子看這份熱鬧。
從上次陳璐為許嘉言出頭,許嘉言就覺得她跟於鵬之間可能會有一些更為私人的恩怨,包括於鵬也是,剛剛入職那天,明明部門不止陳璐一個人出差,他卻偏偏要把自己安排到陳璐的位置上面,明明人家陳璐的電腦上面已經貼上了「閒人勿動」的標籤,他依舊我行我素,將許嘉言安排在那裡,很明顯就是在挑釁。
許嘉言一直很感激陳璐幫了自己,但是於鵬這個人,他總覺得並非什麼良善之輩,他有時看向陳璐的眼神,總是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陰鬱感。
所以當陳璐氣哼哼地從於鵬的辦公桌前走回來時,許嘉言將她拉出門外,問她發生了什麼?
陳璐氣得直翻白眼,緩了半天才跟許嘉言說:「於鵬以前追過我。」
「啊?」
「但是我沒答應。」
「哦。」
「誰會答應這種自大傲慢自己狗屁不通還想把全世界都踩在腳底下的神經病啊!」陳璐一口氣說完,氣得到處找水,許嘉言趕忙從旁邊的自動販賣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