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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救了!
噠噠,噠噠,噠噠,一匹高大健壯的黑馬慢悠悠地從樹林深處走出,逆著陽光看不清馬背上馱著的人,女孩首先看清楚的是踩在馬鐙上鋥亮的長筒馬靴。
黑色馬靴的主人從馬上跳下,靴跟踩在落葉上沙沙作響。修長有力的腿踢開倒下的灰狼,他站在她身邊,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最好的皮革做成的靴子服帖地包裹了主人的小腿,上面是灰綠色的馬褲,黑色的腰帶上掛著配槍與匕首,再上面是白色的襯衣,襯衣的袖子被捲起,露出精壯的手臂。男人轉身扯動馬鞍上的活結,綁縛在兩側的獵物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微微敞開的領口內,喉結滾動,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看起來,你並未受傷。”
說話的男人模樣俊美高貴,有種冷峻嚴謹的氣質,讓人看不出確切年紀。他將放在馬鞍前的獵·槍與馬刀撥到一側,溫和道:“我送你出去。”
她盯著準備把她抱上馬的男人,愣愣地點頭。
“先生,謝謝您救了我。”
少女斜坐在馬鞍上,雙手小心環住後面男人的腰,臉頰幾乎貼到他胸口的襯衫。她偷偷瞥了眼他線條優美的下巴和整齊梳向後方的淺色金髮,小聲說:“我猜你是個軍官。”
“聰明,你猜對了。”男人手握韁繩,控制著坐騎的速度,淡淡地回答。
她臉色一白,勉強笑了笑:“還是謝謝您。”
接下來的路途,兩人都沒有說話。路上的樹木逐漸稀少,灌木與青草漸漸增多,已經能望見遠處的綠色田野與白色炊煙了。如果不是事先知曉,沒人能看出腳下的土地距離前線不到三百公里。
“你住在哪兒,我可以順道送你。”金髮男人勒住韁繩,他的戰馬打了個響鼻,聽話地停在原地一動不動。
“可是,您的獵物還在森林裡。”
回頭看向森林深處,似乎看見了隱藏在那裡的人,金髮男人道:“會有人拿走它們。”他清楚藏在那兒的老人、女人與孩子每次偷偷地躲在樹叢裡,用仇恨的目光注視著他。他們沒有謀生技能,甚至不能抵禦森林中的危險,面對每個穿著黑色長靴的人,他們卻恨不得以命相搏。
戰爭是戰爭,生活是生活,縱使別人做不到兩者徹底分開,做不到像他那樣在戰場上毫不留情、戰場下與打生打死的人言笑晏晏,那又如何?他有實力,有自信不讓那些遺留下來的人威脅到自己。何況,戰爭是男人的事,與女人、孩子無關。這也是他主動把獵物留下的原因之一。就算某個孩子長大後打敗他,他亦不會為今日的舉動後悔。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跑到森林深處去?”
鮮花般美好的少女低下頭,抿著唇沒有回答,隔了一會兒,她輕聲說:“我叫埃達,在學校讀書,週末來這裡寫生。”
“需不需要我幫你尋找遺失的畫夾和顏料?似乎美術學生的用具並不便宜。”
“不,不,不用了。”埃達眼裡閃過一絲驚慌,她連忙擺手,差點從馬背上掉下來,“幾張紙和一支鉛筆而已,真的不用了。”
又是一陣沉默,埃達變得忐忑不安,在她幾乎以為男人識破她的謊言時,戰馬停了下來,她聽男人說:“文森特。”
發現她有些不解,男人耐心地補充:“我的名字。”
被男人抱下馬背,埃達攥著衣角目送他騎馬離開,連準備捎她走的卡車司機的催促都恍若未聞。
三天後,埃達成功成為一位臨時女傭,聘用合同直到住在她工作的官邸裡暫住的‘大人物’離去為止。官邸本就配有的傭人,只不過同時入住的隨員太多,埃達恰巧把握住了時機。
勤勞肯幹的漂亮女孩很喜歡值夜,因為只有在夜晚她才有可能踏入官邸,接近位於二樓的書房。不過,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