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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晏特意叫了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來接母子倆,一出樓道門,等在樓門口的記者嘩地圍上去,縱三個大男人身強力壯,也是左支右絀,好不容易才突圍出包圍圈,護著母子二人上車離開。
「操!」揹包男顧不上斯文了,衝著莊晏狠狠罵了一句。
莊晏一邊拉著盛時往車邊走,一邊還不忘回頭沖揹包男豎了個中指。
「怎麼回事?」盛時在副駕上開啟電腦,開始導錄音和資料。他心神不寧,問話只為分散注意力。
莊晏自然不敢說是自己跟一個不認識的同行要過聯絡方式,還人情才讓人家採訪那對母子,只含糊道:「反正就是個做影片報導的傻逼,採訪做成那個吊樣子,還有臉罵人。」
「餵蕾蕾。」盛時根本就沒聽他到底說了什麼,一個電話撥給趙蕾蕾,「前段時間傷醫案你關注了吧?你看咱部門公共網盤,採訪錄音我都傳上去了,你來寫吧,等下採訪物件聯絡方式我都給你——方言聽不懂問溪姐。」
此次來參加開庭的家屬代表一共有八個,除了陳瀟和張東潮,現在都在派出所,沿著走廊兩排,或站或蹲,見莊晏和盛時來了,唰地圍過來。
「現在什麼情況?」盛時先問張明生。張明生此刻六神無主,比平時看上去更老——盛時已經不記得當年東灣事故發生時,張明生是什麼樣了,每個家屬悲痛欲絕的表情都差不多,他並不比別人更悽慘。
這幾年他為了二兒子的死亡真相四處奔走,精力旺盛又固執,一度讓盛時忘記了他是一個六十多歲的人,此刻大兒子不知蹤跡,一下子卸去了他的鬥志,盛時跟他說話時,他的嘴唇一直在哆嗦,帶動著臉上的皺紋、老年斑也跟著哆嗦,卻一個音都發不出來。
「我們剛做完筆錄,呂檢和經偵的人也來了。」另一個男人代為回答,「陳瀟早上出門買東西——就是女人用的那個。我陪她去的,就在個小超市,人家買這個我也不好跟著,就在外頭等,半天沒見她出來,我就進去找,沒找見,給她打電話沒人接,我就趕緊找張叔。」
盛時無語,居然疏漏在這兒!居然疏漏在……不好意思陪女性買衛生巾,就這麼讓一個大活人給丟了!
「幾點?」
「她是九點多進超市的,張叔說,小張9點20多收到陳瀟微信,說讓他送個什麼材料,張叔想著兩家酒店離得不遠,就讓小張自己出來了,然後就聯絡不上了。」
「肯定是歡達建設的人。」有人小聲說。
「歡達建設的負責人已經來做過筆錄了,還有另一個老闆,人家都能證明自己沒嫌疑。」
「廢話,這種事用得著老闆親自動手嗎?」
辦公室門開了,呂檢察官探出半個身子,盛時莊晏是見過呂檢的,呂檢朝他倆點了點頭,示意他倆和張明生進辦公室來。
第85章
「相機、錄音筆都關了,這案子不能報。」一進門,一位姓夏的警官就提醒他們,「讓你們來是協助調查,莊記,盛記,配合一下。」
時間緊迫,涉及的案件又十分重大,省裡專門抽調了市局刑偵支隊的人員成立了專門的營救小組,這位夏警官就是隊長。
盛時配合地掏出錄音筆,並舉起手機示意,自己沒錄音。
「監控顯示,陳瀟9點10分進了超市,9點一刻就被人從消防通道帶走了。消防通道有監控,但劫持她的人帶著鴨舌帽,看不清臉。」呂檢察官簡要地介紹情況,「消防通道直達城中村,嫌疑人應該對那片很熟,他把陳瀟塞進一輛黑色沃爾沃裡,然後往東開,村東已經開始拆遷了,那邊沒有攝像頭,他們在那裡棄車,應該是換了別的交通工具離開。」
「張東潮是在9點24接到陳瀟的資訊,9點30離開酒店。他一開始的確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