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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聽我說!&rdo;果戈理肚子裡泛起強烈的負罪感，陀思妥耶夫斯基傷痕遍佈的觸感還在他的掌心裡，他卻看不到人。他猜想既然罰在他面前，那麼陀思妥耶夫斯基起碼還活著。他可能也處於某處夢境或回憶之中，他急需要知道現在外面的一切怎麼樣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成功活下來了嗎?

就在&ldo;回憶&rdo;一詞跳進他的腦海中時，罰的笑容大大地勾起。

&ldo;您看，泰倫先生自己會知道他的茶話會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醒來，最好像睡鼠那樣，長眠不醒。&rdo;

&ldo;您在這裡就說明費佳他還活著吧!罰，您聽我說，我們之前的賭約好像失效了，我‐‐&rdo;

&ldo;您把我們之間的秘密透露給罪了，不是麼?&rdo;

罰突然在他的話語間湊到他的面前。臉貼得極近，鼻尖對著鼻尖。罰大睜著愉快的眼，像逮住了人類的惡魔，他盯視著果戈理，聲音開始出現震耳的重疊。

&ldo;您違背諾言了，果戈理/亞諾夫斯基。您可能瞧不起一個精神體的賭約，但是正因為您的疏忽，陀思妥耶夫斯基恐怕醒不過來了。&rdo;

&ldo;您胡說!&rdo;果戈理猛地顫動了一瞬。他攥緊手指。&ldo;您自己不是還存活著嗎!如果費佳出了什麼事，不論您還是我應該都會知道，您不可能再這樣安然無恙!&rdo;

&ldo;是嗎?&rdo;罰玩味地端詳著人類。他似乎對此抱有完全不同的看法，不過並不打算和盤托出。&ldo;我從未輸過一場賭局，只要對方是個人類……不過，恐怕不和您確認一些我們之間的賭約，您都要忘記您的承諾了吧。&rdo;

&ldo;……承諾?&rdo;

果戈理的腳踢到了一個小型提包。箱子彈開了，他低下頭，看到裡面裝著一件外套、舊懷表和幾根自來水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行李裡還有他為陀思妥耶夫斯基縫製的手偶，從擺放來看，物品都是他自己整理的，可是他對此一點印象也沒有。罰的腦袋倚著車窗，髮絲柔軟地揉亂在耳側。他側眼望著果戈理，雙臂隨意地抱在胸前。和果戈理不同，他在精神世界中是最為怡然舒適的，在這裡不存在讓他著急的事情。他開始了講述，在他講述的時候，一副牌出現在他的手中。

&ldo;四小時前，當我們坐在這輛車上，您因為我的存在而開始暴走。啊，當然了，您自己肯定不知道嘛，暴走的哨兵都意識不到他們的攻擊性。&rdo;

罰把玩著手中的撲克牌，洗牌的動作嫻熟老練，引得果戈理凝神看著。牌原本是最為普通的藍格紋印刷品，在被罰不斷地抽牌、切牌的過程裡，它們的背面漸漸改變了紋樣，變成一枚又一枚眼睛。這些眼睛和果戈理自己的噩夢幻覺不同，它們全都被單調的暗紅色塗滿了眼白，而勾勒在外的黑線十分粗重，有著古老的北歐風格。

罰將一些牌排到座椅上面，順序是隨機打亂的，但是當他每翻開一張牌，果戈理的記憶就被開啟了一點。

&ldo;您自己也知道，您的暴走和普通哨兵的區別很大，它對精神體、對嚮導的攻擊方式太古怪了。為了不讓我的外出時間意外縮短，我就只好透過我的辦法，讓您的精神力能夠重新穩固在自己的軀殼裡面。&rdo;

&ldo;塔羅……對了，您好像做了幾個預言，&rdo;果戈理皺著眉頭仔細回憶著，走失的記憶隨著牌面上的圖案原路返回。&ldo;您說在將來的某個時候，我將會徹底地將費佳的精神力&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