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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再和她對罵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直接進門後就反手把門關上,把她隔離在他的世界以外。
第一次和她交手,突然發現她和他想像中的有點距離,本來還以為,像她這型別的女孩子,就算罵人恐怕也不會文雅到哪裡去,想不到她用的不是較粗俗的“糞坑”兩個字,居然會用“化糞池”來表達,倒是有些創意,而且,她罵人的音調聽起來並不刺耳,反而十分柔軟甜膩、悅耳動聽。
這個插曲並沒有在秦舞陽的心裡停留多久的時間,可是,如果他早知道罵她的那一句話會引發日後一連串的事件,他當時一定會隱忍下來,如果──
也許命運中的巧合就是這樣吧!
單頌憐簡直快氣瘋了!
這裡是臺灣嗎?她所遇見的男人為什麼都那麼讓人討厭!
一個晚上所受的氣已經讓她的理智崩潰決堤了,她哭著卸妝,哭著對鏡中花花的臉哭訴著:“我該怎麼辦才好?我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為什麼男人都那麼可惡?什麼臭水溝,實在太過分了,方姐送給我的是很高階的香奈兒香水耶,太過分了,真是欺人太甚……”
一想起自己就要在脫衣酒吧工作,未來的前途一片晦暗慘澹,說不定,她這一生也不會有機會嫁一個好男人了,有哪個男人會願意要一個家境清貧,又曾在脫衣酒吧上過班的女孩子當老婆?她愈想愈覺得悽慘,愈想愈覺得悲哀,淚,終於遏止不住,單頌憐索性放聲大哭起來……
她哭著趴倒在床上,哭得歇斯底里、聲嘶力竭,直到哭得乏力了,這才昏昏沉沈地睡去。
一覺睡醒,陽光細碎、明亮地灑滿一地,單頌憐翻身起床,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早上十點了。
哎,她想不管怎麼樣,還是必須面對現實,哭得死去活來,自怨自艾,對她一點幫助都沒有,日子仍然得過。
於是,她換上一身粉黃色的休閒服,神清氣爽地出了門,順便到住家附近走走看看,多瞭解一下地理環境。
在街上晃盪了兩個小時之後,她慢吞吞地走進唐風大樓,拎著牛肉麵和幾份報紙等電梯。
電梯到了,門一開啟,她看見秦舞陽抱著一顆籃球站在電梯裡,臉上不禁一熱,心中暗叫──倒楣!
秦舞陽乍見她,幾乎認不出來了,今天的她,臉上脂粉未施,雙頰有著最自然的紅潤,穿著一身清爽的休閒服,像個鄰家小女孩一樣,尤其是那雙深邃明亮的大眼睛,無辜地瞅著他,彷彿在對他哀哀祈求著──能不能多憐惜我一點……
他炯炯有神的雙目,在頌憐臉上停留了將近三十秒,頌憐覺得耳朵都發熱起來,生怕他又會開口說出什麼損她的話,於是先發制人──
“先生,你還沒睡醒嗎?你不出來,我怎麼進去!”
秦舞陽呆了呆,自嘲著,天使的臉孔在白天不過是種幻象罷了,骨子裡還不就是個俗豔的夜生活女郎。
他面無表情的走出電梯,連和她對話都覺得沒必要。
頌憐很氣自己在面對他的時候,就像小孩子一樣笨拙。
回到屋裡,她邊看電視邊把哪碗泡糊了的麵條吃掉,她很驚訝臺灣的電視臺居然那麼多,她用一種最舒服的姿勢躺在沙發上,正準備挑個頻道時,無意間看見螢幕上閃過一個熟悉的人影,她震驚得跳了起來,急忙倒回來看,果然沒錯,A戶的鄰居竟然出現在體育臺接受訪問。
單頌憐瞪大眼睛盯著電視螢幕,不敢相信“他”居然還是個打籃球的名人,其實從他驚人的身高,早就該猜出來了,她聽見主持人滔滔不絕地說:“秦舞陽先生,你才剛回國打球,第一場比賽就面臨亞洲豹這支超級強隊,心理上會不會感覺到壓力很大呢?”
“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也許不曾交手過吧。”他簡短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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